正是驻守酂县,防御兖州与青州边境的振武将军江绩,他边走边高声道:“仲祖和孝伯都来的比我早啊。
忽然又看见了顾恺之,
“啊?长康!哈哈,你小子回来了,来来来,趁平北将军未到,先讲讲姑臧之战是怎么打的?”
顾恺之苦笑道:“三位戍边大员一来都问这个,卑职不知从何说起啊。”
“哎呦?怎么,长康,还得我们大家伙儿请你饮酒才能讲吗?”毛安之戏谑道。
顾恺之未得陈望命令,不敢再多言,那日在过淮水在船上当着王法慧的面背了他在呼延堡的诗,已遭训斥。
只好告饶道:“哎呀,诸公就别为难卑职了,待见过平北将军之后,他自然会讲给诸公听的嘛。”
江绩笑道:“哈哈,时间还早,讲讲嘛。”
“讲什么?”一个尖厉地声音从堂下传了进来,众人不用看,就知道是前将军陈安到了。
众人不敢怠慢,赶忙起身,躬身施礼道:“末将等,参见前将军!”
“仲元,你那边箭矢、粮饷怎么上报了比去岁多了近一倍数量?”陈安快步上得大堂,边走边道,身后跟着谢琰和殷仲堪。
江绩严肃起来,忙躬身道:“氐秦彭越屡在边境挑起事端,有斥候来报说他在湖陆(今山东济宁市鱼台县东南)增兵万余,末将恐有战事。”
“那也未必,毕竟湖陆离兰陵郡更近,这应是谢玄更该操心的事情。”陈安来到座榻中坐下,手抚八字胡道:“去年干旱又遭蝗灾,历阳供的军粮入不敷出,你的牒文被我驳回,按去岁数量发放。”
“末将遵命。”江绩施礼道。
陈安摆手令大家坐下,徐徐地道:“平北将军自离开凉州日夜兼程,舟车劳顿,今日召诸公过来切不可打扰过多,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
“是!”众人纷纷躬身道。
陈安看向毛安之问道:“仲祖,我闻你在北门外扎下临时营帐,有三、四万之众,都是些什么人?”
“嘿嘿,前将军这么快就知晓了,”毛安之讪笑道:“去年年底,氐秦行唐公苻洛率军征伐北地拓跋鲜卑,国主拓跋什翼健兵败,又患重病,被其庶长子拓跋寔君及侄子拓跋斤联手杀害,其部众四散奔逃,大部投向了关中,有少部向南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