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女子虽然衣衫粗旧,但皮肤白嫩,双手纤纤又非平常游牧民族的粗糙之手,还有那考究的红肚兜……
难道是拓跋什翼健的远房亲戚?
管他远近的,总体来说也是皇族贵胄,说不定将来能用的上,遂下令道:“穆崇,待她母子二人病愈,送至刺史府,交给谯国夫人收留调养身子,就说我吩咐你去的。”
“属下遵命!”穆崇远远地躬身领命。
“你现在不是什长了,我升你为伯长!”
“属下多谢平北将军提携之恩,属下必将……”
陈望没有听穆崇再说下去,继续率领众人向前走。
这时后面跑来一名军医,手里拿着干净的白布巾,说是奉了武卫将军之命来给陈望包扎伤口的。
陈望这才又感到了手上的疼痛,停下脚步让军医涂了药,包扎好。
又问道陈安:“叔父,我这几个月一直在路上,昨日刚刚回来,只是听说拓跋什翼健被苻洛打败并被庶长子刺杀,还有没有前方关于拓跋代国和氐秦的详细战报?”
“有,大体我都能记得,我来讲给你听吧。”
“也好,也好。”
于是众人一起聊着天,一起向前走去。
等视察完全部的流民营区,已是过午时分,这才骑上紫骅骝回了谯郡城。
回到郡衙,去了后堂,谢道韫和王法慧正在说着话,见陈望进来,命丫鬟给他端上了午饭。
看见陈望手上包扎着白布,王法慧就问起怎么受的伤。
陈望边吃边讲述了去流民区的事情,并提及了把贺蔚、拓跋珪母子收留在了刺史府。
二女还没见过远在塞北的拓跋鲜卑人,都很是稀奇,待陈望吃完饭她俩就叫了马车,匆匆回府去了。
陈望休息了片刻,回到前面大堂处理并签署公文。
当顾恺之进来提醒他时,看看堂外的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于是放下了手里的毛笔,起身出了大堂。
到了郡衙外,有亲兵牵过来紫骅骝,陈望上马带着两名亲兵回了刺史府。
刚进到中院,听到中堂上传出了一群女人的说笑声,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刺史府现在真是阴盛阳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