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那些伯父、叔父们见了我和母亲就吓唬我们。”
“唉,都过去了,他们都死了,没人会欺负你们了。”
“虽是如此,但我还是害怕啊……”
两人说着话到了中堂,见司马熙雯和三个儿媳妇、贺蔚正在说着话,于是给司马熙雯行了礼,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小环带着丫鬟们上了酒菜,陈望问道陈鲁之:“二弟今日有没有来信?”
陈鲁之欠了欠身子回道:“还没有呢。”
“不必挂怀他,顾儿这孩子到哪儿都随和,这方面比你强的多。”司马熙雯摆手道:“快吃饭吧,吃完我还得去趟花园,令姜就不要去了。”
已经怀孕三个月的谢道韫浅浅一笑道:“大娘,我还是去吧,虽然有了身孕,但多走动走动好,小蔚说的。”
王法慧端起酒盏来,呷了一口,叹气道:“唉,看着令姜阿姐最近身子不适,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更不能饮酒,我都不想有孕了。”
“我看你啊,还是戒了吧,到现在都没个动静儿。”司马熙雯喝了口茶水,端起了米饭碗,边规劝道:“多吃点饭,等生了孩子再饮也不迟嘛。”
王法慧撒娇道:“大娘……哎呀,和饮酒没有关系,你看鲁之妹妹不也没有生子嘛。”
贺蔚在旁眨动着大眼睛,笑眯眯地对司马熙雯道:“呵呵,大娘,我们鲜卑人却没有这么娇贵,不仅饮酒,就连快生娃儿时还骑马呢。”
说着,她豪放地喝了一个大口高炉酒。
“对了,大娘,元达从建康派人送来了几坛子石榴酒特意给您饮的,我忘取回来了,他说是他花园里的果林里栽种的,找人酿了酒。”说着,陈望有意无意地看了对面的王法慧一眼。
王法慧脸色腾地红了起来。
虽然二人结婚已经半年多了,但酒后在王坦之府花园里发生的事情,正是因为酒后王法慧要吃石榴导致的。
想想那是婚前的行为,现在提及不免还有些难为情。
“那可不成啊,你们那边听说连睡觉都在马上,我们比不了,”司马熙雯对贺蔚道,然后转向王法慧:“慧儿,我还想早抱孙子呢,你们俩生的越多越好,看看当年的羌族首领姚弋仲,只是儿子就有四十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