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转身就向花园外跑去。
“哎!你等等,我还有几件衣服给你做的……”
司马熙雯话还没说完,陈观已经消失在花园的月亮门中 。
昨日贺蔚身子不适,在屋里一天没出来,所以没有见过陈观。
看着他的背影,问道:“谯国夫人,这是您的三子吗?”
“啊,是啊,老三,呵呵,虽然不是亲生,也是我自小带大的。”司马熙雯一边微笑着一边摇着头收回了望向远处的目光。
“三公子仪表非凡,虽有大富大贵之相,但眼神躲闪游离,在我们贺兰族的谚语中,这样的人……”贺蔚欲言又止。
“哦?是吗,我怎么没见他眼神躲闪……”司马熙雯蹙眉仔细回想,越想越觉得脑袋疼,好似贺蔚说的也对,陈观的确没有正眼看过她,好像又不对,明明是看了。
于是又问道:“你们贺兰族的谚语怎样说的?”
“不敢直视双目之人,内心就像污垢遮住了明镜,非——”说到这里,贺蔚硬生生地把后面三个字憋了回去。
“内心有愧?唉……也许吧,”司马熙雯幽幽地叹道:“他还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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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阳郡衙大堂上,陈望全身盔甲外罩黑色战袍,一边嚼着嘴里的胡饼,一边凝神看着沙盘,除了嘴巴轻微蠕动着,活像一尊石雕一般。
旁边几名将校、幕僚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打断了他的思考。
良久,陈望指着三阿西南方向的棠邑(今江苏南京市六合区附近)下令道:“仲祖,你带三千骑兵,现在就出发,三日之内赶到棠邑驻扎,防止秦军由此渡江进攻白石(今江苏南京市金川门外,幕府山南麓)。”
“末将遵命!”毛安之躬身领命,转身快步跑下大堂。
陈望转身又对身旁的寿阳太守徐元喜道:“徐太守,我此行南下匆忙,只带了三日粮食,你派人骑快马带着粮食,紧随仲祖后面,送至棠邑。”
“末将遵命!”徐元喜也转身走出了大堂。
然后,对卢嘏下令道:“传命余下人马赶紧歇息,今晚戌时启程南下!”
“卑职遵命!”卢嘏领命,快步出了大堂。
陈望负手,在寿阳郡衙大堂上来回踱起了步。
良久,他停下了脚步,点手叫过来站在远处的李暠和翟辽低语吩咐了几句。
二人领命也走了出去。
陈望看了看,剩下了几名幕僚,都是跟朱绰、卢嘏他们一批招募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