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珊和陈啸起身后,陈胜谯上下打量着母子二人,嘟囔道:“还真是个美人胚子。”
随即又问道:“你就是阿珊,你叫陈啸?”
“是。”呼延珊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似的垂首道。
陈胜谯起身,向后堂走去,边走边道:“我们去后堂说话吧,给刺史大人留些颜面。”
陈望朝呼延珊吐了吐舌头,一起随着她去了后堂。
走进后院,陈胜谯边四处打量边对身边的桓振感叹道:“振儿,母亲自小就是在这儿长大的,离开时才十一岁,你外公那时还在。”
说着,抹起眼泪来。
陈望在旁劝慰道:“阿姐节哀,如今三弟也已经官居五品,二弟,大娘和你都相安无事,身体康健,父亲在天之灵看到也会高兴的。”
“哼,父亲在天之灵看见你能高兴的起来吗?家事都无法安抚,一州或者数州之事如何管理?”陈胜谯白了陈望一眼,上了后堂,居中坐下。
陈望和呼延珊分坐左右。
“你给我写信,你那两位夫人也给我写了信,真是观者流泪,闻者伤感啊。”陈胜谯擦拭了脸上的泪水道。
陈望和呼延珊相对无语。
陈胜谯对桓振道:“振儿,去跟你……”
又问道陈望,“啸儿生于何年?”
“生于太元元年二月十九。”
“比振儿大了一岁,”于是对桓振又道:“振儿,随你兄长去院里玩耍吧。”
“是,母亲。”桓振像个小大人似的,躬身一揖,拉着陈啸的手去了中院。
待他俩下去,陈胜谯长出了一口气,稳定了心神,左右看了看陈望和呼延珊沉声问道:“说说吧,你们俩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望就将当年从谯郡赴凉州之事一一道来,一路被天师道尾随,两次暗害,险些丧命于紫气临酒肆,漫天黄沙狂风从悬崖跳下,遍体鳞伤,幸亏呼延氏一家把他救回堡内,得以逃脱性命。
最后又在他们的帮助下找到了周全、顾恺之等人,才得以重逢。
临行前那晚,自己喝醉了酒,也不知什么情形,就稀里糊涂做了那种事情。
最后他低语道:“这些事情你都可以问老周和长康二人。”
回想起当年紫气临酒肆的血腥厮杀,呼延珊心有余悸,又想起和陈望在呼延堡的短短几个月,更是一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