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宝只得罢手,向王氏摇了摇头,示意她先去后堂,然后走进了中堂。
落座后,丫鬟给王国宝上了茶。
王国宝边喝着茶水,边问道:“会稽王唤卑职来有何吩咐?”
“也没什么吩咐,召你来饮酒赏樱,。”司马道子打了个哈欠,懒懒地道。
王国宝躬身一揖道,“哦,多谢会稽王还想着卑职,如此,就叨扰了。”
“国宝,最近在秘书监做事,可还好吧。”司马道子吹着茶叶浮沫,端着大领导的架子,有意无意地闲聊了起来。
“唉,整日与一帮书呆子一起,编校典籍,索然无味,京官清贫,升迁无望,倒不如放个外任。”王国宝叹息道。
司马道子笑道:“哈哈,我也是初掌朝政,资历尚浅,凡事还得向你岳丈请教,前些日子倒是跟他提及你的升迁一事,言及你多年在秘书监,是不是可以向上动一动,被你岳丈给断然否决,对我说不能任人唯亲。”
王国宝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了一下,俊美的脸上仿佛凝结了一层寒霜。
自己拜老丈人谢安所赐,从尚书郎这个跑腿打杂职位上再到闲散的秘书丞已历十载,即便是普通人也应该做到六部里的侍郎了。
心中暗骂道,你还好意思言及“任人唯亲”?
你看看你们谢家人现在出将入相,满门恩宠,大红大紫,你怎么不提“任人唯亲”?
这些年来他在外面混得窝囊,回家还不敢发火,可谓是忍辱负重,活得真是太累了。
而眼前这个堂妹夫司马道子,是他最大的希望。
想到这里,他长出了一口气,压下了心头的无名火,尴尬地笑了笑,“可能是卑职才疏学浅,谢太保不肯重用,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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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书》第四十九:国宝少无士操,不修廉隅。妇父谢安恶其倾侧,每抑而不用。除尚书郎。国宝以中兴膏腴之族,惟作吏部,不为余曹郎,甚怨望,固辞不拜。从妹为会稽王道子妃,由是与道子游处,遂间毁安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