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嘏一脸激动,白皙的脸上泛上了红晕,“卑职无碍,右臂受了箭伤,明公已昏睡了两日两夜,卑职甚是心焦,时时进去探望您都未醒,不知身体如何?”
“哈哈哈……我身体并无不适,”陈望拍着卢嘏的左肩,笑着赞许道:“许昌一战,子益率部奋勇御城杀敌,当记首功。”
“卑职岂敢领功,皆有赖于明公神机妙算,辛统领及将士们同心戮力,保得许昌不失。”卢嘏喜滋滋地谦虚道。
“唉?朱绰和周全哪里去了?”
“宁远将军和周将军听闻俘虏说翟斌和慕容凤跑了,各率几百人追击去了,还未回来。”
“哦,哈哈,这小子,你派人去找寻他们回来吧,此二人即便抓了也无甚大用。”
“是,卑职这就派人去。”
说罢,卢嘏转身点手叫来一名军兵,嘱咐了几句。
军兵领命出去了。
“皇甫奋现在何处?”
“皇甫参军担心洛阳兵力薄弱,前日上午打扫完牛脾山战场,即率所部返回洛阳。”
陈望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暗暗赞许,接着又问道:“子益,前日我在城西山丘上看你守许昌颇为费力,只一日便岌岌可危,这是为何?”
“禀明公,城内人马大半都派去东边浪荡渠接颖水、淮水来的粮船了。”
“哦……原来如此,守城军兵伤亡如何?”
“伤亡将士达两千余人。”
“嗯,尽力救治,阵亡将士名册不必报送洛阳了,正好我在这里签署,加倍抚恤家属。”
“是!”
“走,带我去看看许昌城内的粮仓。”
“遵命,平北将军请。”
说着,两人出了郡衙大堂。
如今的曹魏旧都已经被卢嘏改造成一座仓库城了。
自兖州军西征以来,卢嘏作为总军需官,把昔日的丞相府、永始台等地以及周边空闲下来的民房全部建成了仓库,由重兵把守。
两人骑着马漫步在许昌街头,看见城东正有源源不断地军兵赶着骡马车子,满载着垛得两人多高的粮草,排成一长溜地向这边走来。
卢嘏介绍道:“这是从历阳来的军粮,江太守和庾将军着实用心了,那边来的稻粟及果蔬、肉脯军兵们最爱吃。”
“江太守在我父亲时就做了兖州的钱粮总管,尽职尽责,功勋卓着,就连稻米播种,鸡鸭豚等畜类饲料,他都事无巨细,亲自视察,子益,你得好好向他学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