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许我轻举妄动……”陈望把褚太后对他讲的话一五一十地叙述了一遍。
陈安听完,赞叹道:“太后真不愧为我大晋奇女子,眼界非同常人,高瞻远瞩,欣之,幸亏你听了太后的。”
“是,三弟、老周、田孜及五十名骁骑营亲兵之死其实都归结于司马昌明兄弟二人,我当时也是气昏了头脑,现在想想还得继续忍下去才对。”
“嗯,我回去后你打算如何安排?”
“打算让叔父镇守洛阳,侄儿回谯郡,不知叔父意下如何?”
“也好,唉……”陈安又是一声叹息,接着道:“十六年前你初登刺史位,对我讲要放弃洛阳,我还极力反对,现在想来还是你是对的,洛阳又回到我们手里了。”(见第一卷44章)
“侄儿打算回去后,我们好好歇息几年,兖州军现在大都也到了年龄,该吐故纳新,轮替更换的时候了。”
“嗯,听你的。杨定此人可靠吗?”
“叔父放心,绝对可靠。”
“焦夫人和阎、薛二姬你也打算带回去?”
陈望苦笑一声道:“只得如此,回谯郡后还望叔父出面对我那三位夫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嗯,这是自然,”陈安想了想,接着道:“我来凉州后,听纪锡、王骘、张宪等人讲起你在凉州那两年着实不易,可谓是险象环生,如履薄冰。”
说罢,他淡淡地笑了笑,又道:“若是换了我,面对着内有奸佞外有强敌的局面,早已经拍拍屁股走人了。”
“叔父多年的老部下乔茂为我而死,以及焦夫人和大豫孤儿寡母,还有凉州百万子民的安危,我不忍离去。”陈望真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