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忱压低声音禀报道:“已查明,卢嘏却为不知情,其子卢循心思缜密,行事小心,暗中扶植亲信,一直在用我们兖州军粮资助其妻兄孙恩,卢嘏发觉后的当晚,不想卢循命亲信将卢嘏捆绑,裹挟着逃往浙东。”
“哦……”陈望手抚下颌,沉吟起来。
看来兖州没有谁都行,但是不能没有陈安。
虽然他文化水平不高,但把兖州的事业当成自己的事业,比他娘的亲叔父都亲。
如果他在,兖州大小官员哪个都在他秘密监视掌控之中。
当然,也不能怪别人,毕竟陈安这样的人只有一个。
他能一天八个时辰不睡觉,像一只看门犬一样守护着兖州,其他人怎能做到?
分工不同,敬业精神不同,如果都拿陈安来要求所有文武官员,那兖州一个领导干部都没了,只剩下自己和陈安了。
想到这里,陈望脸上浮出了笑意,摘下头上的兜鏊,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道:“佛大,鲁阳顾恺之,虎牢朱序,野王窦冲三处如何?”
“一切稳定如初,欣之勿虑。”
“好,好,仲堪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一切安好。”
“凉州来的人安顿在了哪里?”
王忱暗笑道,我还不了解你?这句话其实才是重点,其他地方如果有个闪失,你早就知道了。
于是在马上探出身子,在陈望耳边低语道:“焦夫人等我已派人送往谯郡。”
“你!”陈望才要发火,突然看见王忱小三角眼微微眯着,脸上一抹坏笑,顿时明白过来,心道,我还不了解你?
于是在马上正起身子来,高声道:“来人!把王忱给我绑了!”
“哎哎哎!欣之,我是说笑!”
“哈哈哈,元达,我也是说笑……”
陈望说罢,打马扬鞭,大笑着纵马驰向洛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