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牢之闻言,心道,正是此理啊,陈望要是早这么说,我怎会提心吊胆了十天。
赶忙频频点头道:“此言甚是,平北将军,您也不可不防啊。”
“道坚兄啊,桓玄竖子那些小伎俩是骗不过我的,非但我不会前来问罪于你,如果有朝一日,朝廷派他人来问罪于你,为维护我们仅存的三州利益,小弟也绝不会.......咯.......绝不会袖手旁观!”
陈望最后几句话说的刘牢之完全放下了戒备之心,他将手中酒盏放下,向后挪动身体,向陈望恭恭敬敬地躬身一揖道:“有平北将军相助,末将感激不尽,若司、兖二州有何异常,我刘牢之定会鼎力相助。”
陈望赶忙将刘牢之搀扶起来,执觞给他喝自己满上酒,一脸诚恳地沉声道:“这就是我此番亲自前来的目的,与道坚兄结盟,互为犄角,对抗桓玄,使朝廷不敢轻易对你我下手,你尽可放心回广陵去!”
听了陈望这半醉半醒,推心置腹的话,刘牢之感动不已,双手举盏,嘴唇哆嗦着道:“末将,末将定不负平北将军所望,将来以平北将军马首是瞻!”
说罢,刘牢之将盏中酒一饮而尽。
刘牢之毕竟也是一个近六旬的老汉了,十天来高度重压下的他也几近崩溃,得到了陈望保证和肺腑之言,如释重负。
接下来,二人推杯换盏,时而拉手,时而拥抱,时而共同吟唱歌曲,看得北府军众将也彻底放下了心,跟花弧、陈啸及二十名骁骑营亲兵痛饮起来。
一直喝到深夜近丑时,陈望寝帐之中的所有人几乎酩酊大醉,东倒西歪,倒在帐中,不省人事。
有北府军亲兵进来,将刘牢之、刘袭、竺朗之等人搀扶着离去。
待他们走后,趴在案几上的陈望缓缓地抬起头,坐了起来。
他拿起布巾,擦拭了脸庞,凌厉的双眸缓缓看向四周,闪烁着狠辣的光芒,似要把人灼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