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兴翅膀硬了,而他一定也觉察到了大晋多事之秋,桓玄篡位在即,人心惶惶,想趁此机会获取一些地盘儿利益。
想到自己六月底命陈安派柏华、秦福、马祥等将领接手原本是兖州这边的黄河防线,又命朱绰南下鲁阳关协助顾恺之待命觊觎襄阳和荆州。
此时洛阳也没有多少兵了。
如果此刻自己走了,桓玄怎么办?
他登基后,自己就错过了兴兵讨伐谋朝篡位奸臣的义举了。
如果自己不走,万一渑池的翟辽和陈安被姚兴打败怎么办?
陈望站起身来,背着手走出案几,向大堂东侧墙壁上悬挂的地图走去。
一边磋叹道:“唉……忽漠无形,变化无常,如苍狗白衣……”
花弧在后面跟着问道:“苍狗?白衣?车骑将军,这……这和变化无常有甚关系?”
“花弧,你该多读点儿书,前面说的是庄子之言,后面的苍狗白衣是指天上的云一会儿白的像义父,一会儿又黑的像狗,变化无常啊。”陈望边走边道。
花弧恍然大悟,摸着脑袋道:“哦……原来如此。”
陈望心道,如果何儿没有大沼泽之败,顺利南下,自己可以率那五万人马前往渑池御敌。
如果那阵亡的五万将士还在,还可以调往渑池……
但哪有那么多如果。
姚兴,你来的还真是时候啊!
他虽非什么雄才大略之人,但也算是个中兴明主,还真不敢小觑,找这么个关键时刻来犯,或许他除了对大晋朝廷了如指掌外,可能还洞察到兖州大军东征慕容德之事乘虚而入。
一边想着,一边来到地图前,抬头看着渑池,沉思了起来。
抵挡姚兴没有问题,但谁来对付桓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