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看到只走面子,以后再接触就该走心了。
这几句吉利话,林华典决定了,请名家大师写出来,全部做成牌匾,每家店铺里头挂一张,今年一定能够生意兴隆。
刚到娘家,帮他管钱庄的大舅子和帮他管药材铺的小舅子就过来先说起了一件事情。
“妹夫,出事了。”
“姐夫,出事了。”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把崔庆平早上的事情说了。
林华典听得眼皮子直跳:“你们也借钱给那小屁孩了?”
钱庄是做正规生意的,可以借钱,但是不能借给小孩子,无论小孩子拿了什么东西,就只能借给大人。
赌坊则不一样,他们本就是做缺德生意。
只要有印鉴,不说是儿子拿老子的,就是别人路上捡到了个印鉴,都能去赌坊用别人的印鉴借钱。
还得印鉴的主人还。
说你不知道,没借?不好意思,赌坊有的是暴力手段将借出去的钱要回来。
“没有。那孩子没来借钱,是他老子来借的钱。一共借了五千两。”
“崔庆平得了难以启齿的怪病,在咱们店里头赊了近八百两银子的药。”
“他儿子用他的印鉴还在外头欠了一屁股的债呢,听说要钱的就有十几个,欠了好几万两呢。”
“大都督路上正好碰到这事,让大家拧着那孩子去卫国公府要钱去了,好多人都去了。你说咱去不去啊?”
林华典略一沉吟,就拍板定下了:“去,不过不能只我们去,你们去问问,看看崔云枫还在哪里借了钱,多找几个人,一块去要钱!”
他眼睛亮晶晶的,还存着讨好裴珩的心思。
既然大都督想要把这事情闹开,那他就帮大都督再点一把火,把事情闹得更大一点!
卫国公府门口。
大年初二,门前冷清。
卫家现在只剩下三个儿子,没有女儿,所以没有人回娘家拜年,反倒都带着媳妇回娘家拜年去了。
万岚觉得府里头冷清得很。
儿子儿媳孙子孙女虽然不怎么来她的院子,但是平日里总知道其他院子里人,今天就不一样了。
其他院子的人都出门去了。
万岚叹息:“哎,本来今天也有人来给我拜年的。”
夏嬷嬷给万岚倒了一杯茶,然后跪在榻前帮着她按摩双腿。
“小姐她在天有灵,肯定不愿意看着老夫人想她想得难受。”夏嬷嬷安慰道:“小姐是去投胎转世去了,这辈子太苦了,下辈子投个好人家,再重新来过。”
万岚眼睛转了转,掩下一抹精光。
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仆从慌慌张张,夏嬷嬷当即呵斥:“慌慌张张干什么呢,吓着老夫人你的这条贱命赔得起吗?”
“扑通……”
仆从因着跑得太快,脚下一滑,直接跪到了台阶前。
前额磕到了台阶,磕红了,他都不敢去摸,连忙磕头。
“老夫人,外头来了好多人,正围着国公府门口,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