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顾问对军方狮子大开口的索要一大笔军费、内心原本就不是很舒服,假如马晋宁真能搅黄这次军事行动,那他的压力顿减,所以他看着平田博升说道:
“平田大佐,看现在这个样子,这些兴亚黄军的将领们都支持马晋宁的意见,就算强行让他们进攻八路根据地,恐怕也是出工不出力,除了靡费军饷、恐怕很难取得什么战果。
而且马晋宁说的八路军撤出现在的根据地,跑到日据区搞游击战、搞破坏,这种事情在以前的扫荡战时,是有先例的,这两年花在修复铁路线上的资金、都快够新建一条铁路了,而且八路军的根据地内,确实也没有具有战略价值的、值得摧毁的目标,更抢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物资。”
羽生顾问虽然没说他支持马晋宁的说法,但平田博升怎么会听不出他的潜台词,但他绝对要把伪军整合起来,这是多田骏急需的“钓饵”。
多田骏设想过只抽调一半伪军参战,但兵力摊薄后,根据以往战例,数千人一路的伪军面对八路军,基本上几个小时就会被八路军解决掉,根本没有让日军长途奔袭的时间,所以只有兴亚黄军全部出动,两万人规模的部队被八路军包围、他们怎么也能抵挡个两三天,到那时,日军就已经完成对八路军的反包围了。
而且刚刚由日军第10师团长升任第一军司令官的筱冢义男、也积极支持多田骏的这个钓鱼战术,不仅是因为新官上任、急于立功,更是因为第一军是长期驻扎在山西的日军,而筱冢义男最大的对手就是八路军,如能一战重创八路军,那他在山西的日子、可以过得轻松些。
平田博升对羽生顾问说的感到很不满,他让他筹集军费、好驱策兴亚黄军卖命,羽生顾问就没有给个痛快话,水野彻、唐博祥也肯定是提前得到了消息,才会在会议通知还没发出的情况下,突然出现在太元的。
之所以将给泉阳的电报压到晚上才发,是因为冯司宜说唐博祥一个人就掌握了兴亚黄军四分之一的兵力,桀骜不驯、屡屡抗命,所以不想让他过早来太元,其实是冯司宜设晚宴招待伪军将领、不想邀请唐博祥赴宴。
军事部署不能如愿进行,那么这个成立大会还有什么意义?
平田博升思考了一会儿后,阴鸷的看向马晋宁说道:
“嘴上谈兵、只能是夸夸其谈,说明不了什么,第一军司令部有山西战场的实景沙盘,下午让第一军参谋们给你们演示一下战役进程,你们就会知道,司令官阁下批准的计划、是切实可行的。”
“我能不能当八路,我跟他们交战次数颇多,对他们的战术略知一二。”马晋宁马上接着说道,兵棋推演是有很多猫腻可以做的。
“你懂这个?”平田博升有些不耐烦说道。
“我倒是只在学兵队见过教官演示,知道兵棋推演是通过事先设想很多条件、各种可能,然后按照一定双方约定兵力对比、进行一场模拟实战,经过这两年与八路的交手,我自认比司令部的参谋们更了解八路,这样会更客观一些。”马晋宁毫不示弱的说道,他有种预感,平田博升肯定早就跟日军参谋们勾兑好了,他们会让兵棋推演无限接近实战,但最后一定是兴亚黄军大获全胜,借此让伪军将领心甘情愿踏上进攻八路军根据地的战场。
“你是说帝国士官学校毕业的参谋们,不如你这个学兵出身的人?”冯司宜出言揶揄道。
“井底之蛙、狂妄自大!”郭援马上帮腔道。
“白起上过什么军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