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选秀之时,养心殿中十分热闹。
弘时结党营私、勾结大臣之事暴露,引得胤禛龙颜大怒。他原本对长子虽然不算太看重,但也不至于忽视,毕竟是自己如今最年长的儿子。
可如今竟然爆出他勾结大臣的事,这是看自己近来身体不甚康健,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吗?
为帝者暮年之时,最易生出猜忌之心,尤其是,身体又不太好的时候。
“朕竟然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胆子!”
胤禛一气之下,将几本满是溢美之词的奏折都扔到了弘时面前。
明明平日里看着温和内敛,是个温吞的性子。再加上齐妃那个额娘也不怎么聪明,胤禛就没有太过戒备。却没想到,一不小心,还被兔子咬了一口。
弘时慌忙跪伏于地去查看,看清内容后心里十分慌张,但脸上却还强装镇定。
“皇,皇阿玛,儿臣冤枉啊!他们是看儿臣是长子,才会替我说话。”
“哼!若不是还有两本参你的折子揭露了罪名,朕险些真被蒙在鼓里。”
“皇三子弘时,结党营私、大逆不道,消宗籍、除玉蝶。从此之后,朕没有你这个儿子。”
话音未落,御前侍卫已经上前,除去了弘时象征身份的玉带,要将人带出大殿,遣送出宫。
齐妃不知从何处得知儿子被处置的消息,连滚带爬的跑过来,跪在地上,哭天喊地的哀求。
“皇上,三阿哥不是故意的,求您饶了他吧!饶了他这一回吧!臣妾愿意禁足长春宫,就当替他赎罪。”
胤禛气极反笑,若不是有这么个愚蠢的额娘,老三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前脚对眉儿不敬,后脚又闹出结党营私的大罪。
从前他替胤禩几人说话,说什么人死了一切罪过也应消散,皇阿玛应该替皇叔他们正名。这是公然对自己的处置表示不满,念在是亲生儿子的份上,自己都忍下去,只是训斥了几句。
但没想到纵容换来的是对方的变本加厉,今天敢结党营私,明天是不是就敢逼上养心殿了?
他心口发闷、气极反笑:“赎罪?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愚蠢,你救不了弘时,也救不了自己。既然想禁足,朕成全你便是。”
李静言满脸的惊恐:“不,不……”
声音却被胤禛盖了下去。
“来人!齐妃管教不严,致使皇子犯下大错,即日起禁足长春宫,无诏不得外出。”
“皇上!皇上您不能这么对待臣妾和三阿哥啊!”
李静言膝行上前,想要抓住皇帝的衣角求情。却被内侍们眼疾手快的拉了下去,凄惨的求饶声也随之远去。
虽然铁血手段处置了儿子和齐妃,不留情面也不留后患,胤禛依旧觉得心口闷闷的。
“苏培盛……”
他有些虚弱的唤了一句,苏培盛连忙走上前,满脸担忧。
“皇上面色不好,奴才去请个太医吧!”
“朕没事。”
话音未落,胤禛就喷出一口血来,直直的往下倒。吓得苏培盛手忙脚乱的去接,声音都急得变了调。
“快来人啊!皇上晕倒了。快去请太医!”
侍卫们分头行动,一人去请太医,另有两人进殿,过来帮着苏培盛一起将皇帝扶到榻上。
弘历刚选了正妃富察琅嬅,就有宫人急急来报,说皇上气急攻心、晕倒在床。
沈眉庄闻言就即刻站了起来,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快带本宫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