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你醒了我们就安心了,且好好休养着,阿玛和额娘就先回去了。”
“好,皇阿玛、皇额娘慢走。”
离开之前,夏雨荷给永琰擦干净脸上的汗,又掖好被角,温柔的笑了笑,方才跟着弘历一起离开。
弘历无心参加围猎,便让众臣自便。但皇帝都没带头,也没几个头铁的敢去林子里撒欢。更何况六阿哥在林中遭遇猛兽袭击,说明并不安全。
种种原因累积,让原本该热闹非凡的围猎居然显出几分冷清来。
永琪的状况时好时坏,时而清醒,时而昏睡,大多数时间都是极为痛苦的。
昏睡之时,他口中时常念着皇阿玛,愉妃听着揪心,也命人去请过皇帝几回。
弘历只去过一回,见永琪并无生命危险,便不再踏足。
待永琰已经能够起身走动,伤势并无大碍,一行众人便摆驾回京。
永琪在那灰色气体日复一日的折磨下,身体也渐渐适应了一些。他不再和刚开始那样痛苦。
但这并不说明,一切都在变好。他的身体终究损伤了根基,日后更容易遭受病魔的侵袭。
不知何时会再度袭来的痛楚,更让人难以忍受。让他日日,都要担惊受怕。
原本温润如玉的五阿哥,经此磨难之后,变得沉默寡言起来。那张总是含笑的俊脸,也透露出几分阴沉。
他都已经自顾不暇,就更不会去管福尔康的事。让一心想做嫡公主额驸的福尔康,日日抓心挠肝。
最终,还是对于权利地位的渴望战胜了恐惧,让他再次大着胆子接近云霓公主。
长大以后,公主的性子已经收敛了不少,应该不会再降下重罚。所以,不必那么害怕。
再说,她心里没有自己,肯定是因为没有看到自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