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已经来了,江淮自觉解开衣服,边上有眼力劲的丫鬟立刻纷纷退开,顺便把边上的帘子也放了下来,好让江淮给郎中看伤势。
“公子这刀伤,有好些日子了吧?”郎中看到江淮肩膀上的刀伤,虽然那个位置被扁担磨出水泡了,但郎中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江淮垂着眼眸。
郎中自知问得太多了,也没再说话,默默给江淮处理身上的伤口。
一切处理完后,他收拾着随身的药箱,忍不住望着一边穿衣服的江淮,想了想还是开了口:“我还从未见过殿下如此重视一人。”
这话,是江淮今天听到的第二次,他忍不住嗤笑出声:“被圈养的玩物也会被重视?”
他眼底一片冷漠。
顾朝朝对他,不过就是对待一只被圈养起来困在笼中的金丝雀,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郎中没错过他眼底的讽刺,沉默后道:“至少,殿下对你是不一样的。”
他背起药箱,“不然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江淮一愣。
房门再次被关上。
几秒钟后,他堪堪坐倒在床沿边,手掌扶住膝盖,骨节因为用力过猛根根凸出。
眼底的情绪,犹如海浪一般,一层又一层的涌了上来。
片刻后,他清晰的听到门外轻轻的脚步声,似乎隐隐带着一点的叹息,来回挪动的脚尖声刺得他抚在膝盖上的手心发痒。
门外。
顾朝朝也觉得自己疯了。
半个时辰前,她头发被吹干后,就逛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