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抱小孩那样穿过腋窝隔着衣服把人抱起来也十分古怪。
于是宽大粗糙的手掌落到她手臂上,另一只手捏在肩膀上,他微微倾身压下来,独属于他的气息盈满鼻息,下一秒小心的带着她起身,竟是笨拙的克制着力道。
后背被垫上两个枕头,她靠上去,他立马就松开手,柔若无骨的滑腻触感却还残留在掌心,指尖微不可察的动了动,面上未露出什么端倪。
阮软手臂上的狰狞掌印经过一段时间更显恐怖,在她还未清醒时庄霁寒已经上过药,看着很像是她要摔下楼时拽住她留下的痕迹,看到时阮邵元更多的是庆幸她没有出事。
陆行野眼神停在那里,下颚微微绷紧,唇线也紧绷着,一时移不开眼。
女佣敲门进来送药,阮软让她放下,然后对着陆行野,虚弱又强硬,“拿过来喂我。”
又看向庄霁寒,“这里不需要你了。”
他却不听她的出去,“我认为我还是留下比较好,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也能尽快处理。”见陆行野没有反应,“他看上去好像不太情愿,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代劳。”
话音还没落下,陆行野端起药碗,勺子在里面搅了搅舀起一勺还冒着热气的中药,送到她唇边。看上去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也不知道在碗边刮一刮,连碗也一同拿到她下巴下,有药在勺底滴下,又被接到碗里。
庄霁寒不说话了,唇角的笑意更深,镜片遮挡下的眼睛漆黑不见底,就这样看着,即便不高兴也没有移开视线。
阮邵元回来的时候药早已喂完了,陆行野不在房内,庄霁寒还在一旁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