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裴砚的存在反而让他们站在了同一战线。
另一边阮软在马车上,仍旧被裴砚抱在怀里,马车内装置豪华,紫檀木料制成的车厢内壁光滑,雕花精美,窗户闭合着,外面的帘布微微掀开些许,光线透进来。
座位柔软,最上面一层垫着毛茸茸的兽皮,脚下踩着的地方也铺着白色地毯,一张矮桌压在上面,矮桌上放着茶壶和油纸包着的零嘴儿。
阮软情绪过于激烈后陷入了疲倦,眼睛哭的酸涩,哗哗流下的眼泪让人不由得担心她会脱水。
矮桌上茶水还温热着,裴砚骨节分明的手捏着茶杯,手背青筋蜿蜒而起,杯口递到她唇边,她却微微偏开头,不喝。
无声的抗拒。
裴砚也没有强硬地要求她张'开'嘴,仰头含进茶水,亲自喂她喝下去,喉结快速滚动。喂得急了来不及咽下的茶水从唇瓣缝'隙中溢出,她猛地推开他,忍不住呛咳出声。
干涩的通红兔子眼蒙上生理性地水雾,她用力擦着唇瓣,几乎要将皮也一同擦去。
艳色的唇瓣越发的红。
裴砚扣住她的手腕,阻止她自伤的动作,眼神莫名有些阴冷,“你迟早要习惯。”
他的眸子不是纯粹的黑色,在某些时刻和角度能够看出黑色中隐藏的不明显的琥珀色瞳孔,凤眸紧盯着她,微露出一点犬齿,压在同样艳色的唇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