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
阮软突然站起来越过桌面,撑在桌面上的左手将刚刚捡起来的东西又再度推着掉了一地,掉落声中白皙纤细的细腻柔夷拨开他额前的刘海。动作轻柔。
对上那双死寂漆黑的眼时莫名察觉到什么危险,后颈寒毛直竖,仍旧搭在他额发上的那只手僵硬在上面,几乎要控制不住的发颤。
连简单的收回手都做不到。
“别碰我。”音调古怪的话好似也带着死寂。
她的手被他挡开,触碰到他的手背时只觉冰冷,他又低下头,撞上的视线分开。
被拨开的额发因着重力又往中间落了一些回来,但并没有之前遮挡的严实,他也没有特意拨弄的动作。
手被挡开后阮软仍旧僵硬着站在那里,倾身朝向他,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危险,胸口像是堵着些什么,好似有些喘不过气,努力控制着过快的心跳。
颤抖的睫毛被水意沾湿,鼻腔酸涩,哭腔一张口就要溢出来,她却没有克制。
她不愿意就这样收手,眼泪砸在他膝盖翻开的书页上,晕染开纸张上的字迹,她绕过课桌站在他身边,倾腰双手抓上他的手,缓缓蹲下。
抬头仍旧看着他的眼睛,模糊的视线冲淡了那份危险感,眼泪吧嗒吧嗒的坠下,抓着他的手更紧,“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