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急速的坠落,她划过流动的风重重砸下,浑身都在痛,已经分不清具体的部位,身体小幅度的抽动。她的眼神涣散,漂亮的琥珀色眸子完全没有焦点,模糊的眼前围着一圈人,距离近得黑压压一片。
手指艰难动了动,她想要求救,张口却只有不断溢出的血,气音轻不可闻,鲜红粘稠的血液从唇边呛出流入脖颈。
眼皮重的仿佛下一秒就要黏上,她再也坚持不住,昏迷了过去。
救护车很久之后才到,阮软被抬上担架,她的身上沾着大片血迹,脸色苍白如纸,虚弱异常。微弱的呼吸像是下一秒就要消失,但还是成功坚持到了被推进急救室。
从重症监护室出来时已经过去了几天,她还昏迷着,被转到普通病房。
恢复意识的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身上难以忽略的痛意,阮软撕开沉重的眼皮,呼吸机鼻罩上起了雾气,她浑身都动弹不得,还有疼痛和虚弱导致的无力。
“1664号房的病人醒了。”
进来换吊水的护士将输液针插入新的药瓶,看见阮软醒了按下床头的病房呼叫铃,对另一边说道。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很快就进来了,VIP病房内只住了她一个人,门关着,医生推开门进来,又对她做了一些简单的检查,“恢复的还算好。”
阮软压住涌上的恶心感,头痛的发晕想吐,脑中嗡鸣声不断,她看见自己被架起的右腿打着石膏,垂下的眼皮又缓慢睁开,像是下一秒就又要昏睡过去,“我怎么了?”声音虚弱无力。
她完全想不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