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里就顺便上来探病了,看上去恢复的还不错。”
嗓音蛊人,像是带着把小钩子,说出的话却算不上好听。
她噎了噎,还是尊敬的称呼,“那,您怎么不叫我?”
“探病的话我看过你不就好了,还有,”他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古怪,“您?突然这么礼貌我不习惯。”
段津屿打了个哈欠,又往她这里靠近了几步,拿走她手上的玻璃杯,放到病床旁的柜上,“既然看完了我就先走了,你继续睡吧。”
说着就转身欲走,半点也不拖延。
“等等!”
阮软脖颈被石膏固定着不能动,仰躺着骨折的右腿也不能翻身,保持着现在的姿势仓促往外伸手,手心抓到一截硬挺布料,是他黑色西装的衣角,“等一等。”
阮软猜测他根本还不知道她失忆了的事情,怕是只出了钱,也没有怎么了解过她的病情。
正要告诉他,却见他低头看着自己行动自如的手,下意识要松开抓着他衣角的手,顿了顿却还是又抓紧了些,“段导,其实我……”
“准备出院吗?”
“啊?!”
她惊的忘记了接下来要说的话,他为什么会以为她是这样的想法,失忆前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形象?工作特别努力和拼命的那种吗?
段津屿还在往下说,“稍微修改一下剧本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可以先拍你重伤的剧情,出来的效果也更加真实。但颈托现代感太强了,还是得取下才行。”
“……你是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