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位被开到最大,贴着头皮猛吹。
发丝很快就变得半干,她没有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他的速度很快。
段津屿单手用盖在头上的毛巾擦发,另一只手拎着一双家居鞋,微倾下身放在她面前,擦头发的动作不停,“你房间里的应该也不想穿了,先穿这双吧。”
阮软擦了擦脚才穿进去。
段津屿把毛巾挂在脖子上,随手拨了拨头发,又打了个哈欠,“我要睡了,你就…自便吧。”
阮软抓住一小截他的T恤衣角,腰间布料被拽住,他向前时露出腹肌一角,他转头,“又怎么了?”
声音也带着倦怠的懒意。
“你不吹头发吗?”
手指又拨弄了几下湿润的银色发丝,“马上就干了。”
她却不赞同,“湿着头发睡觉会生病的。”
他又打了一个哈欠,随口说道,“那不然我去睡觉,你帮我吹好了。”
“好啊。”
“你认真的?!”显然当时只是口无遮拦的胡言。
阮软已经拔掉了电视柜旁的插头,准备转移位置让他能够睡觉,“我帮你吹呀,你今晚不是帮了我很多吗?现在也该是我报答你的时候了。是去你的卧室吗?”
段津屿压住她的手,“不用了。”
重新把插头插上,开到最大档位随意吹了几下,银发越发凌乱。
关掉开关,“那就这样。”
“等等。”阮软又叫住他,迟疑的开口,“我害怕,你能不能在外面…陪我?”声音逐渐变小,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