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乖乖跟过去,还有些不死心,听话坐在床沿,膝盖贴着他的大腿,他却半分反应也没有,也不说是否躲开了。指腹勾出一些乳白色的药膏,擦在她额角的伤。
她闭了闭眼,手指比划道,[疼。]
清冷声线带着些严肃,“以后还敢乱跑吗?”虽是带着些责问,额角感受到的力道却又轻了些。
他原就低着头,靠的她有些近,倾身越发近了些,清隽的五官在面前放大,冷白皮细腻,一时极具冲击力。她看得有些痴了,额角处传来些凉意,缓解了火辣的痛。
很快就恢复了原本的距离。神色未变,像是并未做出方才哄孩子的幼稚举动。
阮软在心里嘀咕两句,并未说些什么,却是安分下来。
裴时郁在掌心倒上药油,示意她趴下,她想起阮喻给她上药时的痛,绝对是下了狠手。忍不住提前要求道,[轻点儿。]
她脱了里衣趴在床上,任由他在后背动作,只觉时间实在有些久了,虽是被人伺候着。脑中又琢磨起怎么把人勾到手,还得让阮喻消失灭口。
裴时郁收拾好用过的药瓶,叮嘱她,“早些休息。”
她欲要起身,长手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按住她的身体,“小心着凉。”
阮软起不来,听出他要走的意思,虽然他确实没再追问她今日去哪儿了,但她还是没法觉得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