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没有醉。
一开始被裴时郁打了手板她确实是与他闹了脾气,但之后不见他却是为了养养身上阮喻留下的痕迹,如今脖颈上的牙印已经消的不明显了,她又上了些粉遮盖,不怕他瞧见。
她如今的处境危险,不知何时就会东窗事发,必须得尽快将人勾到手,酒她并未多喝,不过是喝了些许,又往皮肤上擦了几次,房中也撒了些。却没想到他如此能忍。
难道真得要她爬上.他的床不可吗?
阮软不死心,迷蒙着一双眼,手臂软绵绵的圈住他的脖颈,身上他的外袍掉落在地,怕凉般又去贴他。
后颈微微一痛,她下一瞬便没了意识。裴时郁接住她往下倒的身子,将人抱到床上用被子裹盖着,然后唤来丫鬟替她擦身。
他清隽的面容上神色冷淡,下巴上却缀着一个小巧的牙印,里衣也是潮乱,丫鬟们连忙低头不敢再看,手脚麻利的给她擦干身体换了身干净的里衣,又把被褥换了。
然后安静的退下。
裴时郁还没有走,方才他避开了,如今才又过来,他站在她床前,微敛着眸子,长睫遮挡下眸中情绪翻滚,不知想了些什么,看了她良久才离开。
他并不屑于乘人之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