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歌尾音抬起,轻声一个:“是么?”
底下人有想往中间抬脚的人瞬间抖了抖,撤回了半只脚。
“不知,孤的小虞相如何看待此事?”她将问题抛给虞瓷,想看看她怎么回答。
虞瓷此刻正斜四十五度角看着眼前不远处的台阶,上面描金画龙凤。
这是不是真金?
听到被人当场Q了,她懵逼抬头,脑子迅速处理刚刚发生的事情,举起扈板行礼道:“臣以为,陛下圣明英武,既然命臣为相,必然自有一番道理!”
“微臣,谢陛下赏识!”她谄媚又圆滑将问题抛回去。
这小虞相又不是她想做的,李玄歌抽风,关她什么事?!
身后一众将命豁出来,就为了除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娃的臣子,看见虞瓷这副奸佞嘴脸,气的手抖。
一想到,是用命去换这样一个谄媚之人,就觉得亏!
“你…你你,一个深闺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读书识字不曾五车,一身脂粉俗气……竟然敢在大殿之上,迷惑圣上!”那礼部侍郎举起手指头就指着虞瓷鼻子骂!
“陛下!!!”他转头骂完,又是一副白莲模样,“万望收回成命,若是以之为相,恐我国祚不宁啊!”
虞瓷没有回怼,只是抛了个眼神给他,让他瞧瞧什么叫顶级白莲。
她上前小步,声音瞬间哽咽,“陛下,李侍郎并无了解,妄断言臣之为人,古人云三人成虎,此大殿上何止三十人。”
“臣乃是陛下所挑选之人,虽心知距离能臣还有距离,可他如今骂臣,难道就不是在骂陛下您眼拙?”
“骂在我身,分明意有所指!”
“为君报国者,君辱臣死!”
“今日,我便舍这一身,以求陛下圣明不损!”她撸起袖子,上前就是给那李侍郎两个大逼斗,抽得他找不着北。
在场文官懵了,你不是要“舍这一身”吗?
合着是亲自上手揍人啊?
打完两个比斗,虞瓷立马诚惶诚恐跪下,“微臣深知殿上失仪乃是大罪,但更不容忍陛下威严有失,现已为陛下肃清恶语,还请陛下责罚!”
她跪的相当快,那帽子一个扣一个,让身后准备滑跪的几人顿住了弯下腰的身子。
与这种人在一个朝堂之上,实在是一种耻辱!
李玄歌看着殿下叽叽喳喳的斗嘴,轻轻勾起一抹温笑,“虞相多礼,平身,孤并不怪罪。”
听着皇帝偏袒虞瓷,几个文臣立马开始要闹了,却被高台之上,一个冷冷的眼神逼退。
在场的大部分官员,哪个是真正有骨气的,真正有骨气那一批,早就投胎会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