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做个人流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到店里面也只是坐在吧台前面记个账或者招呼一下客人，也不用干活！”晋东被古晓盯得有些受不住，但他的嘴没闲着。
古晓没动，她不是不想出去，她的腰和肚子都拧着劲儿的疼，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说着疼，她动不了。
“你倒是站起来呀！”晋东伸手去拉古晓。
古晓被晋东拉得身子晃了晃，还是不想动。晋东急了：“你到底想不想去上工了？你这样待着也没啥事多没意思？！难道你真的象人家说的那样好吃懒做吗？”
古晓被晋东的话给气坏了，她使出浑身的力气推开晋东：“晋东你这个王八蛋！别人谁说我我都不伤心不难过，只有你不行！你算什么东西！你忘了你追我的时候有多贱了吧？！”
“我不是东西，我贱！我只不过是让你不要在床上躺着，不要这样消磨时间，你去店里怎么了？怎么了？！又不是干体力活，就坐着也不行吗？你咋就那么娇气？人家我老婆坐着月子还能洗衣服呢！”晋东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好！好！！好！！！”古晓的力气一下子就没了，她软软地抬起腿，往屋外走，走廊里停着她的自行车，她使足了力气推着自行车走进雨里。
雨不大，古晓骑着自行车走在回小食站的路上，她的心千疮百孔，肚子和腰都疼，疼得直不起腰来。她感觉到两条腿像是木了似的，胯骨的缝都像是灌进了铅一样，又沉，又麻，又疼。
细细的雨丝打在古晓的脸上，慢慢地汇成了雨滴，雨滴又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她的发很快就湿透了。
路上有很多人，急匆匆，可是谁也看不到古晓的眼泪，她的眼泪混合着雨水，不停地流，心像是结了冰一样，冰得她不断地打着寒颤。
“你咋没在晋东那休息？”古月看到浑身快要湿透的古晓，赶紧把她拉进包间。
“你不要命了！”古月责怪着，招呼着自己的男人去给古晓找衣服。
“要这个命干嘛？不够给你们丢脸的。”古晓哆哆嗦嗦地抱住了古月，压抑着抽泣。
“晋东呢？他不是照顾你呢吗？”古月抚着古晓的头，问。
“他会照顾我？他巴不得我去死！”古晓终于是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