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丑，下巴上贴两个那样的创可贴，直接把整个下巴都盖住了，有些好笑。
时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重复了一遍她的话，“丑？”
裴菲闭嘴，好话不说第二遍，识时务者为俊杰。
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坐在他旁边，她笑得灿烂地看向镜头，“咱俩还没有合照呢，来，笑一个。”
时澋没有看镜头，偏头去看旁边的人，裴菲的手速很快，一秒钟十几张照片出来了，她滑着看了看，照片里的男人没有一张正脸。
“你还挺在乎形象，怎么正脸都不露！”话是这么说她已经又把手机举起来了，直接在时澋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咔咔几张拍了下来。
这次满意了，都是怼脸的正脸照片。
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水声，裴菲躺着打游戏，脚慢悠悠地晃着，时不时还要和游戏那边的队友骂上两句，偶尔在吐槽队友有多菜，一个人在房间里还挺热闹。
结束一局，看着屏幕上的defeat以及那炸掉的水晶界面，有些不信邪，刚想要再开一局就听到有人在敲门。
以为是小童，她放下手机去开门。
拉开门才看到站在门口的人，“牧野？你找我有事？”
牧野身上还穿着睡袍，脚下踩着拖鞋，头发还往下滴着水，一滴一滴流进脖子锁骨，最后没入浴袍里，这画面有些...奇怪。
“我那没热水了，能借用下你的吗？”牧野也不管他那一直往下滴水的头发，眼睛盯着裴菲。
裴菲看着他，“不行，有人在用。”
用人再用，很明显，除了她就是那个小白脸了，牧野像是无意间将自己的浴袍领口弄得更大，隐隐能看到那古铜色的胸肌了，这才满意，他突然道：“裴菲，你看我怎么样？”
裴菲只觉得这个人莫名其妙，仔细打量他一圈，从上到下，然后明白了他的意思，“你应该不够我打的，要跟我比比？”
牧野一噎，“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然后他又将有些挡着眼睛的头发往后拨了拨，露出那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看着她带着暗示的意味，“那个小白脸还要钱，而我不要钱，而且以咱们的身份也更好掩饰，怎么样？”
最后又轻轻地说了一句，“我也比他厉害！”
裴菲明白了，这是要给她当小白脸？
这么想也就问出来了，牧野脸色一僵，轻咳一声，“这话就难听了，我们那叫各取所需，我也不要你的钱算不上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