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间精舍并排打通，榻榻米上疏疏落落摆着张张矮几。
左右一望，竟有过百席位，蔚为壮观。
马小玲有点踌躇不前。
这里并没有她和陈宇的位置，怎办？
“客气什么，当自家就可以。”
陈宇牵着她大咧咧落座在露琪亚和邹森桃旁边。
后来的阿散井和某路人一脸懵逼在旁边打转。
在他们看来此处分明应是空位。
却无论如何生不起落座的想法，总觉得哪里不对。
嘟囔着转身走开。
至于他们最后占了谁的座，又是哪两个倒霉蛋最后没法入座……
马小玲环顾四周的喧闹，觉得应该找不上自己……的吧？
陈宇摇头，“你呀，太谨小慎微，活得太累。你看。”
他用下巴冲外头一点。
两人处在角落，将宴会厅的欢闹尽收眼底。
退魔师们早已放浪形骸，不安其位。
就连露琪亚她们也四处奔走，劝酒，和其他人打成一片。
相比之下，安静待在角落的两人，多少显得格格不入。
“嗯……清酒里加了忘忧草。怪不得这些人会亢奋。”
在科技处厮混日久，陈宇早已是噩梦世界的草药大师。
陈宇忽道：“我在你寝室留了小册子，能补完你那半桶水的道术。以后沉下心来修炼，总有大成的时候。那时便不必看别人脸色了，加油。”
马小玲听出他话里别样的意味，筷子一抖菜肴掉落。
“……为什么突然讲这个？”
陈宇若无其事道：“没有意外的话，过两天我便离开了。”
马小玲整个人都不好了，筷子搁案上，捡起来，又茫然搁下。
她对陈宇早生情愫。
彼此间交往其实也不多。只不过是工余吃个饭，不咸不淡扯几句而已。
然而作为空座町绝无仅有的“同类”，陈宇对她的吸引力却是致命的。
本想着，即使彼此在不同的部门奔忙，总还是近水楼台。
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在一起。
哪想，根本没有所谓来日，突然就急转直下说掰掰？
茫然，无助，幻灭。
那双欲语还休的剪水双瞳，泛起迷蒙的雾气。
“为，为什么突然要走？”略显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嗯……因为我是一只没有脚的小鸟……”
“说人话！”妹子怒了，小手拍着桌子娇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