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现在她父母和哥哥都去世了,家里就她一个女孩,跟他们老两口认亲,他们两个还能帮着许小玲相看对象,成家结婚。
总比贾家那一大家子白眼狼强吧,一大妈开始数落贾东旭,最近越来越敷衍,好几次张口借钱,借了也不还。
还不如许小玲恩义,妹妹养哥哥,能给哥哥送终,不至于让许大茂死在外面,仁义。
盛夏的阳光,猛烈而灼热,不讲理的从敞开的门闯进来,易中海腰部以下暴露在阳光里。
一只苍蝇嗡嗡在阳光和阴影里来回穿梭,落在裤子上,转了一圈又飞舞起来,落在易中海手上。
易中海看着一大妈嘴巴絮絮叨叨,阳光下是飞舞的尘埃,又被苍蝇振翅震碎宁谧,肆无忌惮落在易中海的额头上,沿着皱纹寻寻觅觅。
世人多半寂寞,这世界愿意倾听,习惯沉默的人,难得几个。人一切的痛苦,本质上都是对自己的无能的愤怒。
没有人有耐心听你讲完自己的故事,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话要说;没有人喜欢听你抱怨生活,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痛。
常威无奈看着眼前的陈琅,进到后院厢房,非要找自己抱怨生活,她一周才能过来一次,她很痛苦。
常威提了一个建议,“那你高中住校吧,这样不用回家被父母管教了。”
“姐夫,你有没有听我说话。”陈琅嘟着嘴用脑袋撞常威的胸口。
常威用手心顶着她的头顶,“你都大姑娘了,跟一个男的打打闹闹,像什么话。”
陈琅整理着散乱的头发,“你是我姐夫。”
“那我也不愿意跟一个小丫头闹,你赶紧走,我要去收拾鸡窝。”
常威说完出了房间,穿上靴子修整暴雨后的鸡窝,检查漏水和铲鸡粪。
陈琅跑去跟花姨告状,说常威让她去寄宿高中,她想暑假在这里学习读书,家里总有学生来找她爸爸,打扰她学习。
花姨哄着陈琅,晚上做好吃的,至于暑假能不能住这里,她可做不了主,要去问陈妈妈。
晚上吃饭,陈琅拦着门不让常威进屋,理由是铲鸡粪身上太臭了。
拎起陈琅,把她扔花姨的炕上,喜欢香就在屋里待着吧。
饭桌上,常威很认真跟花姨说,以后别让陈琅来了,家里猪肉和鸡蛋都供不上,太能吃了。
陈琅从兜里掏出一沓零钱,豪爽地拍在桌子上,常威数了数,给她夹了一个鸡屁股。
“这点钱,只够吃鸡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