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下楼,在楼道阴影处钻进空间。
看着刘长春的尸体,死不瞑目的样子,常威笑了一下。
这家伙还用狠话试探敢不敢杀他,手脚都废了,就没想让他活着离开,尤其是老张派来的人。
半小时后,一个臃肿的身影打着晃走过来,身上带着酒气,常威看清罗胖子的脸,老了十几岁,满脸胡茬子,一副落魄凄苦相。
等罗胖子走进楼道,常威二话没说掐住他的脖子,塞进空间。
常威站在燃烧的衣服和棉袄火堆旁,几百米外,十几双绿莹莹的眼睛顺着血腥味跳到空地,谨慎检查了一圈,派了一匹狼试探吃碎肉块。
很快一群狼围上去,这熟悉的味道好几年没吃到了。
常威用雪把烧成灰烬的碎渣掩盖,鼻腔喷出一尺长的白气。
应从仇眦尸山上,一夜千里卷飞雪。
“小娅,对不起,这个时代,勇者拔刀向死而生,方可死中求活。”
后院厢房门帘掀开,常威没拉灯,脱下外套和鞋子,进卫生间用凉水擦了身子,穿着秋衣秋裤出来,把炉子和火墙又烧了一遍。
炉子上盆里的水下去一小半,又给填满。
床上常九安睁着眼睛,小手乱舞。
抱起来闻了闻屁股,没拉,尿了。
五分钟换好尿布,抱着常九安坐在炉子旁。
常九安有个坏毛病,半夜醒来就要常威抱,也不知道怎么就记住常威的味道。
不哭不喊,就是咿咿呀呀吵得陈琳睡不好。
低沉的嗓音,带着夜的迷幻轻轻哼唱:
“有位母亲昙花一现,你是夜晚的一部分,谁是黑夜的母亲。
鸟叫不定,像小鸟奉献给黑夜的嘴唇。
在门外黑夜的嘴唇,写下了你的姓名......”
张小娅从沙发上醒来,打开房门,风雪让她打了几个喷嚏。
黑夜无穷尽,白雪越来越暗,被黑夜吞噬。
房间里孩子嚎啕大哭,关上门回到房间,轻轻哄着孩子。
眼角豆大的泪水扑簌簌落个不停,她的心很慌,仿佛有怪兽撕咬她的心,她就是难过的想哭。
兔年尾巴立春。
花姨看着日历,回头对常威骄傲说着:“龙年没有春,结婚的女人容易当寡妇。我给你姐定在兔年多好。”
“妈,您这是封建迷信,这话让闵家听到多不好。”
常威把麻仁金丝跟小米粥混一起,呼噜呼噜喝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