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仗着自己的序列作恶害人,为所欲为,现在却在狼狈中被自己的心腹背刺,冰冷的暴怒充斥着脑海,逼着他含血怒吼:
“我要是真想杀你,早就在处理你那些烂摊子的时候就杀你了!!”
“啊——!!”
另一声惨叫响起,不光是玩家的目光,所有怪物的目光也看了过去——
穿着霓裳嫁衣的新娘突破纸人的封锁,五指成爪,狞笑着贯穿了慕家大少的心脏!
“现在你满意了。”
重伤的卢蟒突然笑出声,咬牙道:“你中权珩的套了!”
PK的风向一边倒,这场对赌里,权珩的真正对手已经不再是他们了!
……
“你下的套?!”
宋旌云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催促道:“怎么回事?快告诉我怎么回事!”
反正现在手里的鹅蛋还没有孵出来。
权珩看高台上被步梓呦捏爆心脏的慕家大少,看他面色惨白死不瞑目,手中攥紧的阴缘佩逐渐松开,“叮当”一声摔在地上。
一时间被阴缘佩控制的纸人变成了无头苍蝇,到处乱撞。
“我来的时候查过这两个人的信息,关于卢蟒的八卦贴在少数——知道这个人实力很强,但打本时会因为控制不好脾气而得罪队友。”
权珩回答。
虽然第七层不申请职业,但组织成员一定开过多人团,甚至和疯帽子、禁忌女王这样高人气阶层有过交手,或多或少地会被录进频道中,上论坛帖子不是稀罕事。
“但毕竟序列实力在那,这一点的傲慢莽撞就被轻飘飘地忽视了。”
权珩摩挲着下颌,觉得有趣:“至于这个浩啬的帖子……我是翻都翻不完。”
“这些八卦我也知道一些。”
宋旌云经常吃瓜第一线:“浩啬好色,这人不仅行事招人烦,还特别看不起女玩家——我真想不通他到底怎么在边域里活这么久的,还是第七层的副席。”
“打本看的又不是品行。”
混乱的纸人到处乱飞,权珩甩刀击杀扑来的怪物。
“浩啬这个人非常自大、虚荣,但又极其疑心、自私、狠辣,一旦有不利于自己的情况就会疑神疑鬼,惯常会牺牲队友或者其他玩家来保全自己。
“而且我看了一些传闻帖:卢蟒以前拉过浩啬一把,带他打本,又拉他进了一开始的第七层。浩啬也算是卢蟒培养的半个手下,后来序列升阶又遇上第七层首席更迭,当了副席又吃俱乐部的红利,这才招摇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