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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府
陆老夫人看着孤身一人回来的儿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你怎么一个人就回来了,你媳妇呢?”
“她如今怀着孕呢,你把她一个人留在外面了?”
陆谦:“淑怡和宁夫人许久未见,二人有许多话要说,她就说要在宁府留宿一晚。”
陆老夫人急得脑袋简直涨大了一圈,“胡闹!”
“都嫁做人妇了,哪还有住在别人家的道理。”
陆老夫人到底多吃了几年饭,没几下就察觉出了不对劲,“你是不是哪里惹你媳妇生气了?”
“还是娘哪里做得不好,让你媳妇不满了?”
“谦儿,快,你快再去,给你媳妇好好赔罪,若是娘有得罪她的地方再给娘赔个不是,千千万万把人接回来要紧。”
陆谦嗓音沙哑,“娘!”
“事情究竟为何难道您不清楚吗?”
“从淑怡有孕开始,你在她面前张口闭口念叨的都是什么你自己不记得了吗?”
被儿子这么说,陆老夫人又气愤又委屈,“你这说得什么话,我处处替你操心考虑还落不得个好了是不是。”
“我念叨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吗,同你一般大的官僚子弟,哪个家里不是儿女成群,宁侯爷虽说膝下只有一子,但那却是正儿八经的嫡长子。”
“就你,膝下还只有一个被宠得没边的小丫头;你说说,我念叨着让你媳妇早日给我们家生个孙子这事还念出错了是不是?”
陆谦真觉得和女人没什么道理可讲,“娘,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要育有嫡子传承家业,可女儿也是我的骨肉,我从来都是一样疼爱。”
“再者,就算这一胎还是女儿又怎么样,我和淑怡还年轻,怎见得就生不出儿子,早一年晚一年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陆老夫人一肚子的不满,此刻也是不吐不快,“就为了孩子的事,你知不知道你娘受过多少人的奚落,你媳妇心里不满,难道我心里就舒服吗?”
母亲的声嘶力竭响在耳畔,陆谦被一股从未有过的厌倦和烦躁席卷,“那母亲希望我怎么做呢?”
“我若一味帮着淑怡,您定会寒心,觉得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儿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可我若偏向您,淑怡的日子又该怎么过。’”
陆老夫人冷笑两声,抹了把眼泪,转身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