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可以不用动辄鸡飞狗跳、动用家法的。
人呐,终其一生,都是在自己与自己和解。
说出来恐怕无人会信,
看上去温润和煦、亲和有加的罗大人,心底深处居然还计较着和自己亲爹之间的那些陈年往事。
这番话说完,众人都默了一瞬。
这种事,旁人无法劝慰,而且劝慰也无用,只能自救自解。
罗玉再次一饮而尽杯中酒,笑呵呵道:“不用同情,也不用可怜,更不用安慰,我如今挺好的。”
“老爷子脾气古怪难缠,但好歹尽了养育之恩,吃穿不愁的把我养大了,我也没那么白眼狼,因为这个就怪他恨他。”
“只是到底……心里有点不甘心罢了。”罗玉笑了笑,笑容中带着几分释怀,还有几分怅然。
姜蕴杰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地安慰。
罗玉抹了把脸,又恢复了平时那副温润得体的模样,“今日是颍之的好日子,瞧我这个煞风景的劲儿,对不住啊,来,我自罚一杯!”
众人一番插科打诨,也就把这事给翻篇了,不再提这些让人心堵的陈年往事。
酒席散去的时候,几个男人多少都有了些醉意。
走路已经不稳当了,得需要人搀扶。
乔昱也喝了不少,但没醉到不省人事。
回了自己的院子,喝了醒酒汤,又在净室好好洗了一通。
常平将今日其他人送的生辰礼都抱了回来,放在了外间的桌上。
乔昱洗漱完毕,从净室出来。
常平:“公子,这是今日罗大人还有姜大人送来的贺礼,您要不瞧瞧?”
乔昱扫了眼过去,兴趣缺缺,“先放那吧。”
常平:“这还有个小盒子,异常精致,听姜家那边的人说,好似在姜姑娘放那的。”
嗯?
她也给自己备了礼物?
乔昱面上仍瞧不出什么异样,“知道了,你也下去歇着吧。”
常平就退了出去。
人一走,乔昱就大步来到了堆满礼物的桌前。
一眼锁定方才常平所说的小盒子。
是个石榴红的长条形锦盒,堪堪是他一只手的大小。
一抹微妙的弧度不经意间就爬到了男人的嘴角,打开锦盒,里面赫然躺着一枚竹青色的香囊。
边上绣着云纹和竹叶装饰,最中间,两面都绣着麒麟的图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