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洋苦笑了一声,“你猜呀,你不是很聪明吗?”
这让沈怀景怎么猜呢。
过往太久远,而且过往于他来说,一直都是美好。
所以,他从前才理解不了,周楚洋为什么要那么做。
但是,两个人的记忆,有人只记住了美好,如他。有人只记住了痛苦,如周楚洋。
“怎么,那么聪明的沈少爷,也猜不到吗?”周楚洋哈哈大笑起来。
“想知道?求我呀!求我,我就告诉你。”
此刻的周楚洋已然有些疯癫了。
“知己知彼,离得近了,下刀子的时候才能更准,更有机会。”沈怀景此刻倒是无比平静。
“对,你说得没错,下刀子的时候更准。”周楚洋笑得有些张狂,“知道你家老头子为什么非要送你出国留洋吗?他们为什么都不信你吗?”
沈怀景一下子明白过来,“是你?”
“对,是我。都知道我跟你的关系最好,你跟白凤轩搞在一起了,沈老板自然是要寻我来问的。我当然得替你们好好说说呀......”
“在省城的时候,你俩睡一个被窝,你那屁股,早就让人捅过了。知道沈老板当时什么表情吗?对,就是你这种表情......”
沈怀景确实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在他被强制送出国这件事上,还有周楚洋的功劳。
“他那引以为傲的儿子,早让人捅烂了屁股。他沈老板再厉害,再有手段如何?生个儿子,不也是让人C的吗,太他娘的爽了......”
沈怀景看着在他面前笑得有些扭曲的周楚洋,十多年的美好记忆,在这一刻全都化为乌有。
他就像做了一场扭曲的梦,痛苦又难受,却还叫不出来,一直有东西压在胸口。
果然,真相这个东西,揭开之后,不一定都能承受得起。
沈怀景晕倒在了周府。
随后,周府被白家军围了。
江城的气氛也变得凝重。
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周家,有想离开江城的,但又怕死得更难看。
沈怀景一直发着烧,就像第一次欢爱之后那般。
有时,还说几句胡话。
有时,还哭上一场。
白凤轩心疼得紧,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
军医官来给沈怀景打了针,但烧却一直没有退去。
白凤轩都想把周楚洋抓来千刀万剐,但到底是忍住了。
直到半夜,沈怀景才醒了过来。
“轩哥哥......”他的声音有些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