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主要的是还想把这些商家都绑到白家军这条船上。国府也好,军阀也好,谁上台,谁下台,最终能支撑下去的,不都得要钱嘛。
打仗要钱,养军队要钱,买武器也要钱。想要立于不败之地,光有军队还不行。只有把商家都绑在一起,有共同的利益,他们也才能为我所用。
况且,这些商家在不少地方都有分号,南来北往,他们的消息也最为灵通。方方面面的人都有打交道,也能为我提供最及时和有用的消息。
还有一点就是,白家军的辖区,需要一个稳定繁荣的局面。有了稳定和繁荣,才会有人想来这里做生意,就算以后再想打下别的城池,至少当地的老百姓不会反对白家军入驻。当然,一开始嘛,总会拿一些祭刀的......”
沈怀景侧头看着身边的男人,都说他是疯子,但谁也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疯子。
这个疯子其实很有想法,也特别有魅力和魄力。
不畏人言,也没有想做什么世俗的好人,给自己博个好名声。
其实,他心头装的是更广阔的世界,更太平的世界。
“凤轩,你想不想......”
他的手伸到了白凤轩的腰上,白凤轩立马按住他的手,“不许动,不要调皮,也不要点火。我好不容易让他消停了,你可别招惹他......”
沈怀景笑了起来,“凤轩,你太可爱了。”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男人。谁的眼光那么好......”
傲娇的样子也很可爱。
“周楚洋呢?”沈怀景又问。
“在周府,我让人围了周府。不过,按我的心思,应该把他千刀万剐的。”
“为什么没有?”
“他是你发小。不管他多坏,但在你的十几年记忆里,他是你年少的美好。”
白凤轩这话像是一下子戳中了沈怀景心底的柔软,他的眼睛顿时湿润了。
“不过,也正因为他知道,他是你年少的美好,才能拿捏你。他不过就是赌,赌你够善良,赌你不敢让李叔有事。他可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不在意生死。都知道我对钨砂矿志在必得了,还有心思把他老子拿下,这种人......比谁都想活,也比谁都想往上爬......”
沈怀景听着白凤轩的话,回想着周楚洋说的字字句句。
虽然全都是对他的指责与控诉,但现在仔细想想,那何尝又不是另一种求饶。
以卖惨的方式求饶,主打一个让他愧疚,也主打一个感情牌。
当然,前提是周楚洋也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