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如今萧恪已经被兰陵萧氏革除族籍,失去了萧家的支持,他在徐州大都督这个位置上也待不了多久了,他们也不必再给萧恪什么面子了。
至于什么州试,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不过是他在离任前的最后一次疯狂罢了,他们就不信就这一次小小的州试还能掀起什么大的水花来。
……
因为时间上太过仓促,大都督府来不及营建州试专用的考场,便决定在州试当天征用州学,作为州试的考场。
因此,不少前来下邳赶考的学子都不约而同选择落脚在了州学附近的客栈,免得误了当天的考试,也让自己节省不少走路的时间,还能多看几页书。
如此一来,州学附近的客栈自然家家都是人满为患,赚得那叫一个盆满钵满,恨不得结伴去大都督府请命,请求新来的大都督今后每年办一场州试。
而鸿福居真是离州学最近的一家客栈,此时正是中午时分,不少学子都在一楼的大堂吃饭,吃着吃着,一个个都不由聊起了州试之事,尤其是谁将在这一次州试中拔得头筹的问题。
毕竟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虽说州试从规模和影响力上远远不及省试,但因为冲着公平取士的噱头,还是吸引来了一些饱学之士,谁不想在这次州试中一举夺魁,名扬天下呢!
一个身上穿着州学学服的学子此时喝得面红耳赤,站起身喷着酒气说道:“要我说,这次州试的第一名必是刘正,他曾拜入过百里墨门下,又有一个官任司马的父亲,州试上想不拿第一都难。”
一听这话,在场的很多读书人顿时就不乐意了,一个面庞有些黝黑的年轻学子起身反驳道:“这位兄台怕是喝多了吧,此次州试实行的是弥封,每一个考生的名字都被糊住了,连考卷都是他人誊抄好才送去给主考官,到时候主考官除非开了天眼,否则如何能看得出哪一份是刘正的试卷。”
黑脸学子的话引得在场的其他人无一不哄堂大笑,州学学子有些恼羞成怒,涨红着脸大声反驳道:“你们懂什么,即使糊了名改了字迹又如何,刘正曾是百里先生的得意门生,百里先生自然认得出他的文风,从中找出他的考卷又有何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