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一听萧恪要叫侍卫进来,宫女当即吓得魂不附体,手中的茶盏直接摔落在地,人也顺势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大将军饶命呀,都是……都是太……太后娘娘吩咐奴婢做的……”
董悦没想到自己身边的宫女这么轻易就把自己给卖了,面上当即青一阵白一阵,又是愤怒又是尴尬。
随后,她只得愤愤一挥手,要其他人都退下,只留下了萧恪和自己两个人在房间内。
待宫女都退下后,董悦似乎是怕萧恪误会,慌忙解释道:“大将军不要误会,茶水中下的并不是什么毒药……”
“我知道!”萧恪淡淡一笑,“茶水里面下的是春药对吧。”
董悦再次一愣,随后面色更加难堪,整个人又是羞愤又是无奈。
不知过了多久,她还是忍不住讷讷问道:“大将军又是怎么知道?”
萧恪看了她一眼,轻轻一摇头道:“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这次我可以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是希望太后娘娘做事能够三思而后行,免得落人话柄。”
董悦听出萧恪话中的讥讽之意,面上更是羞愤难当,因为她虽然一贯骄横跋扈,却不是什么淫娃荡妇,一辈子只有先帝一个男人,虽说如今先帝已死,她却从未有过任何秽乱宫闱之心。
如今之所以不惜下春药来引诱萧恪,不过只是为了保住自己和儿子一条性命罢了。
一想到自己的儿子,董悦一颗心不由软化下来,随即对萧恪致歉道:“大将军教训得是,是哀家一时糊涂了。”
见董悦以堂堂太后之尊放下架子主动跟自己道歉,萧恪也不好继续得理不饶人,只是话锋一转,淡淡反问道:“不知太后今日召臣进宫,所为何事?”
眼见萧恪问得如此直白,董悦便也不好再拐弯抹角,拿来一份诏书递给萧恪,叹了口气道:“这是哀家刚替皇上拟好的一封诏书,请大将军过目。”
萧恪看了董悦一眼,随后接过诏书,打开只看了一眼,脸上流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
因为正如他所料,这是一封退位诏书,董悦想通过主动让出皇位保住她和龙暄一命。
董悦一双眼睛一直在紧紧盯着萧恪,此时看到萧恪脸上露出一抹不知所谓的笑容,心中更加不安,忙追问道:“大将军,可是有什么不妥?”
萧恪笑了笑,将诏书递还给董悦,淡淡说道:“我知道太后娘娘在担忧些什么,但其实大可不必,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并非是臣所为,只是有人想要借此污蔑臣罢了。”
“什么,外面那些流言并非你派人指使?”董悦听完再一次愣住了,目光依旧有些怀疑看着萧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