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显然是不能问出口的。
想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吃饭睡觉之类的琐事,可以随随便便告诉别人,但晏言就是忍不住去想。
人都这样,越是没法知道,越觉得好奇。
耗子抓心猫挠肺似的好奇。
他迫切地想要了解越宿更多,更多。
或许是因为巫山对情感不正常的放大缩小作用,仅仅只过去了几天,他就感觉对越宿产生了难以把控的感情。
细想一下,他在山外的时候,有没有像在巫山一样,对越宿发了疯一样的想念过?
那种无时无刻不从一件和越宿毫无关系的事情上联想到他的感觉,有的时候真让晏言觉得难以理解。
他在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感情上的事儿,有时候甚至故意说一些不通人情的话,确保他的周围不会有感情特别深厚的人存在。
这样的真空环境让他觉得安全,让他觉得事情在自己的把控之内,事态还可以控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由自主地为另一个人思虑,为另一个人担忧,好像失去了自我。
一方面,他感到为难,因为他几乎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另一方面,他又似乎甘之如饴。
他心甘情愿地为另一个人思虑,为另一个人担忧,为另一个人放弃自我。
对另一个,仅仅认识了不到一个月的人,产生了这种感觉。
可笑至极,荒唐无稽。
滑天下之大稽。
这些想法只是转瞬间就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成舒相并没有发现他刚刚出神出了一大圈。
如果是越宿在这里,他会问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是不是看见了什么,有什么事吗。
晏言皱皱眉,他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心神了,总是会在无意间想起越宿。
突然,晏言的头皮在那一瞬间炸起来了,他下意识往右一闪,险些把成舒相别倒。
“轰!”
一声巨响。
天花板上的一块木板狠狠砸在晏言原来站着的位置,木板直接四分五裂,地板甚至都被砸裂了近半米长的裂缝,可见用力之大。
再看那木板,二指厚,一米方,怎么也不像是个能把地板砸了个大窟窿的样子。
可它偏偏就落下来了,还把水泥地都给砸裂了。
晏言感受到了那窥探者的恶意。
这木板是在门内砸下来的,也就是说,即使他们进了门,不去应屋外的叫门声,也不能确保自己是绝对安全的。
就冲刚刚那一板子,要是真被晏言实打实的挨上了,他不死也得残,起码会给他俩带来极大的不便。
他躲过去了,背后那人也没有任何损失,还恶心了他们一顿。
妈的,心眼真小。
晏言抓着手铃,捂住了不让它响。
躲在暗处、看似无所不能的窥探者会发这么大的火,也证明了他不是无所畏惧、无所不能的,在这里,他还是有东西要忌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