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几个小时没有见面,他就开始想念越宿了。
真是可怕的事情,这种不受控的感觉,几乎要把他的情感完全占据了。
“晏哥。”成舒相端详着那石板,开了腔,“我想看看这底下有啥。”
晏言有些诧异,看了他一眼,问道:“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现在最保险的办法,就是在这里等着,如果运气好的话,在李堡华回来之前等到外面那东西离开,他们自然可以出去,还可以再看两眼文件,记录一些东西;
如果运气不好,等到了李堡华……那就有意思了。
可这样等,总感觉这是把主动权推给了别人,让他俩变得被动。
这种生死都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总是让人难受。
“等着也不是法儿。”成舒相看了眼门口,“要么咱就开门吧,我把那东西干掉,怎么样?晏哥,咱们怎么做?”
要么向外突破,要么向内探索,这个选择的权利被成舒相交到了晏言手里,他毕竟年龄还小,有些时候,自然地就会想要依赖比他大的人。
哪怕晏言才第二次进山。
晏言看着这口井,总有种不甘心的感觉,来都来了,难不成什么都不看就走?
他们还不知道这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在这,难道就要离开?
晏言有种直觉,他俩如果今天不看这井,以后再想看这井也许就看不到了。
那种未知的感觉又危险又迷人,让他总觉得放不下。
“你都给它封条撕掉了,咱们不看一眼是不是有点亏?”晏言拿食指敲了敲这石板,石板发出了低沉的声响。
在那石板响起声音的时候,晏言浑身一颤,冷汗“唰”一下就冒出来了。
进了这个院长室之后本来已经浅淡了些许的凝视感又层层涨回来了。
就在他敲击石板的那一刻,似乎引起了谁的注意。
就像他摇响手铃的那一刻。
好像他站在狼群里,突然从包里掏出了一块肥肉。
说这井没问题晏言都是不相信的。
他把手放上那个凹槽处,手指卡进去,深吸了一口气,猛地一拉——
在那石板被拉开的同时,尖细的哭声在晏言的耳边突然炸开,几乎刺破他的耳膜。
声音里包含着的怨毒和憎恨,尖利得好像要把一切撕碎。
一股奇怪的臭味从下面传出来。
这味道像是伤口流淌出来的脓液的味道,像是人类排泄物的味道,像是生命凋零、希望腐朽的味道。
带着令人作呕的恶意,冲着所有人疯狂窜动。
成舒相是那股味道的直接接收人,窜得他直皱眉,却还是忍着难闻。
“什么味儿啊,怎么闻着像尸体腐烂的味儿?”成舒相挥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气。
晏言摇摇头,轻轻地把那石板往旁边放。
石板和地面相触,发出“哒”一声响。
晏言看了眼地上的纸条,想了想,还是把它从地上捡起来,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