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了吗?”越宿问道,“拍完了咱们就接着往其他房间里看,他们快下课了,到时候麻烦。”
晏言点点头,说道:“可以了。”
俩人继续手拉着手走,好像谁都觉不出来不对劲,就跟这两只手是天生就长在一块的一样,没有谁能给这两只手分开。
孩子们都是房间大同小异,基本上没有很多生活的痕迹,显得有些冰冷,好像每个孩子在每个房间里居住的时间都不是很久,而一些房间则是上了锁的,锁头上积满了灰尘,好像很久都没有人居住。
一趟下来,一层楼几乎要溜完了,还剩下最后一个房间。
两人推门进入——正是他们想要重点查看的一个单间。
这个单间是在一楼的走廊尽头,离他们进来的门最远,离另一扇门最近,和厕所只隔了一堵墙,对门是个楼梯,不是房间。
俩人进了房间,一进去,晏言就感觉到一种无与伦比的轻松感,这种轻松在巫山几乎很少与他相伴,更多的时候他们所感受到的都是巫山这个地方带给他们的压力和凝视感带给他们的精神紧张。
这间屋子,没有凝视。
这是个怎样的认知?这说明,屋子的主人,或许和站长有什么联系。
同样,当他们进到这间屋子的时候,一直萦绕鼻尖的那股焦臭味道也减轻了不少。
好像这间房子是被大火忽略的房子。
找到了,就是这间屋,这间他们惦记着的房间。
晏言刚想再进,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轻轻拽了拽越宿的手。
“怎么了?”越宿头微侧,低声问道。
那张脸此刻离晏言近得不能再近,好像下一刻就要亲到他脸上。
晏言咽了口口水,说道:“等一下,我拍一下。”
越宿也不阻止,就由着他,看着晏言一本正经地仔仔细细把这间屋子毫无死角地拍了下来。
细心的孩子招人疼,心里想着,心口窝软得好像一泡水。
“能进去了吗?”越宿向他请示,这还是他头一回在面对和他同辈的人时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他倒是一点儿不嫌烦,心里还觉得美不滋儿的,跟吃了蜜抹了糖似的。
晏言拉拉他的手,说道:“咱们进去吧。”
越宿点点头,俩人走了进去。
屋子和成舒相描述的一样:干净、整洁、好像没住多久。
没上锁。
俩人很快注意到了墙上刻得歪歪扭扭的几道儿竖道儿。
数一数,正好十四道,就是这个。
十一道很旧,三道很新,跟指甲挖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