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言点点头,声音稍有提高,说道:“我怀疑孔嘉树和黑和泽有关系。”
视线里能够传递的感情很少,但他们仍然能够感觉到这视线中隐晦微妙的感觉。
晏言依靠的是敏锐的第六感,越宿和成舒相依靠着丰富的经验和大量的知识累积。
不得不说,出生在世家的孩子还是要比出生在普通家庭的孩子懂得的东西多,毕竟,耳濡目染。
这个孔嘉树,看来真的和黑和泽有些联系。
成舒相沉吟了一会儿,突然提出,“哥,我明天想跟着李堡华。”
“什么时候?”越宿下意识往天花板上瞅了两眼,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那一直注视着所有人的视线没有再变化过。
“我想瞅瞅那货每天晚上到底在干什么。”成舒相说道:“我今天去西边看的时候没去他办公室。”
“你……”越宿想说你自己能行么,后来一想,成舒相这孩子只是经验比他少了些,身体素质还是很不错的,有点时候连他都能过两招。
李堡华只是在复活的那一段时间中比较难搞,其他时候还是挺像个正常人的。
孩子大了,总不能一直护着他,得给他一个自己上的机会。
不然,把孩子养废了也没法儿跟他姑姑交代。
“可以,注意安全,不要冲动莽撞。”越宿叮嘱了一句,没再说其他什么。
成舒相吸了口气,脸上有些跃跃欲试之感。
几人在合计完之后就上了床睡觉,临睡前,越宿搂着晏言,俩人额头相抵,亲昵得不行。
“我床挺软和,不想试试吗?”越宿暗示道。
晏言用余光看了眼那张床,并没有看出来什么和“软和”相关的特征,又不知道脑子里想了什么,脸有点红。
越宿最开始就只是提了个单纯的建议,等他看见这人脸上的红晕的时候,才突然发现自己这个提议有多暧昧,就跟那啥不满、极待那啥了似的。
真是孟浪又唐突。
他有点慌,想要解释自己不是那种人,但是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只能说了句,“我就是想跟你睡一块儿,没……”
晏言觉得这人挺有意思,也知道是自己想岔了,笑了两声算是掩饰,看他一脸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心里又跟耗子抓了似的,没忍住,一垫脚,拿两瓣嘴唇贴上了那搂着他的人的嘴。
轻巧碰了碰嘴唇,就是个晚安吻。
俩人做这一切动作的时候在屋子的角落,没当着成舒相的面儿,但他还是看见了。
等这对儿亲完抱完搂完的时候,就见这小孩儿一脸牙疼的样子。
“我哪天就找个比你这好看一百倍的对象,天天搂到你跟前烦你。”成舒相愤愤地说。
越宿现在心情美得不行,笑了一声,偏头对晏言说,“别理他。”
说着,从刀匣抽出月牙斩来,双手递给晏言,“这是你的了,留着防身。”
晏言接过刀,握了握,“行,就当定情信物了。”
巫山的夜晚注定不是什么好时间段。
对于晏言来说更是如此。
所以当他在半夜醒来再次看见坐在他床帮子上的小丫头的时候,心里居然有些“该来的总会来”的妥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