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就说不通了,晏言皱了皱眉。
张老师和保卫科的杨老师似乎有点什么关系,那天他们两人悲惨的死状,杨老师媳妇的态度就暗示了这一点。
现在他们也知道了,李堡华和她有一定的关系存在,但是她死的时候,李堡华却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跟她有情的感觉。
如此自然的态度不像是装出来的,但那样的表情……又有种说不出的违和。
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晏言甩了甩脑袋,不再去想,埋头认真吃饭,待会儿他们还要去东区,再扫一圈孩子们宿舍,当然,重点是孔嘉树的房间。
在昨晚奇怪的梦境过后,他尤其好奇小波曾经的经历。
在被领养的时候还是好的,在回到孤儿院后,在所看见的景象中,她的腿已经断了,脸部也已经烧伤了。
她身上的伤口都是从何而来?或许在回到孤儿院后她才被锯断腿……不,她那伤口看起来很久了,而且切口平整,断面柔润,好像经历过很好的养护。
她一直在寻找她的娃娃,那个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娃娃——连两者最终的惨状都几乎相同。
这样极高的相似度简直令人毛骨悚然,无法让人不去联想其中的关联性。
小波的命运似乎早就和娃娃绑定了。
一个人的命运和一件死物相同,不得不说是一种可悲。
吃过饭,三人准备和昨晚一样再去各自分配的区域观测一番,晏言却突然被张老师拦住了。
张老师年纪不大,三十出头的样子,脸上化的妆一丝不苟,嘴边挂着的笑礼貌又格式化,步态优雅,衣着干练,赫然就是她被做成比翼鸟时身上穿着的衣服。
可惜杨老师不在这里,他们无从判断两人是否都是这样穿着的。
“晏老师,借一步说话。”张老师脸上带着笑,语气却含着傲慢,显得有些难缠。
在她靠近的一瞬间,晏言有种奇异的感觉,好像眼前突然蒙上了一层黑布,什么都看不见听不到,不过只有一瞬间,那种感觉快得好像幻觉。
“就在这说吧。”越宿截住话头,代晏言回答。
他不想让晏言跟着这个女人去哪个角落讲话。
张老师笑容不变,眼神微冷,见餐厅里那些人若有若无向这里投来目光,眼里似乎有些不屑,又笑着道:“也不是不可以。”
好像她很满意。
“晏老师,我不知道您昨天在上课的时候跟孩子们说了什么,但是……”她停顿了一下,扫过靠得极近的两人,“我想您应该不知道吧,在这里,是不能乱说话的。”
晏言心说可巧,我不光知道,我对象也知道。
但他面上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只是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说道:“是这样,身为老师就应该以身作则,不能随便说话,以免教坏了孩子。”
见三人没有什么她想要的反应,她摇摇头,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昨天您和孩子们说了什么,但是我想告诉您,年轻气盛是好事,但是也要用对对象才行。”张老师不知道想起来什么,表情有些冷。
“教育孩子这方面,我比您有经验,我相信您也没有从二十来岁就和孩子打交道的经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