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宿把手指竖起来,示意不要说话,指了指头顶,另一手轻手慢脚地拿起他的黑刀。
“咔嚓”一声清响,昆仑切的刀刃从那刀鞘中缓缓抽出,描金小字似带流光。
悉悉索索之中还带着硬物滑动的声音,只响了一会儿,仿佛知道自己暴露了一样,再也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
周围极静,越宿把食指放在嘴边,比了个“嘘”的手势,随后,腰腹部一个施力,身形灵活一弹,昆仑切就像飞镖一样甩了出去,直直插在他们头顶的天花板上。
昆仑切刀快刃利,没费多大力就刺进了极深的位置。
什么都没有。
想象中的一切都没有出现。
木板很厚,刺进去也没有什么摇摇欲坠的感觉,可这刀畅通无阻的刺进去的样子让几人心中生疑。
怎么回事儿?没有东西?
“他们能听见咱们说什么吗?”晏言见半天没有反应,低声问成舒相。
“如果是加了我那个结界,应该是不能,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大橙子挠挠头,心里也没底,他虽说知道在这个站子里应该是没有人能有这种能耐的,可就怕那个万一。
越宿伸手一够就把刀够了下来,看看刀刃,又瞧了瞧天花板上 ,“没有血,啥都没有。”
接着刺几下也是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血迹,也没有任何受阻的感觉。
屏息等了一会儿,天花板里头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好像刚才的响动只是他们精神紧张产生的错觉。
越宿收了刀,下了定论,“应该是跑了。”
真能跑那么快吗?除非是老鼠,否则没啥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从那里跑掉,还不带一点声响。
只是如果真的是老鼠,那东西也不会发出像刚才那样的响声。
晏言看着头顶上的木板,心里总有点惴惴不安,好像要出点啥事儿。
那木板安得很牢稳,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也没有什么坍塌的可能,更不会像晏言做过的噩梦一样突然掉下来一个孩子来,可晏言还是觉得心里没底儿。
这种心情持续了整整一个下午,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打饭的时候,晏言差点撞了个人,等他捡起来对方掉在地上的筷子的时候,对方已经走开了。
这饭吃的,跟吃木头渣子似的,稀粥都只喝了半碗,看得越宿直皱眉头,伸手把他的端过来一块喝了,自然无比。
越是没有出事,晏言就越觉得不安,恨不得有个怪物出来挠饬两下,他才能顺心。
到底要出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