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慢慢的他发现,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没用。白天时,他还能跟新闻记者温柔的说话,能跟孤寡老人,留守儿童们有说有笑,合影拍照,为大家送去很多钱和生活用品。
可是一到了晚上,寂寞敲打着他的心扉,强烈的孤独感让他痛苦,他的满脑子都是秦笑笑的影子。这些年,他习惯了这个女人在他的身边陪伴,她早就融进了自己的血液里,骨髓里,甚至基因里。
以前,他只要跟秦笑笑吵架生气,她说要离去时,他都会感到慌乱,他的心,可能从那时起,就已经把秦笑笑刻到了生命中吧。
只怪他当时太轻狂,吃定了秦笑笑一定不会真的离他而去,到了此时,他才明白生离死别的滋味。
他又一次喝的醉醺醺的回了家,酒精能麻痹他身体里的细胞,却麻痹不了他的心事,他在秦笑笑病床前站了好大一会儿,突然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哭着喊她,“笑笑,你是真不要我了吗?没有你,我活的越来越不像个人了,我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糯糯今天睡得晚,一直到现在都没睡着,听见欧阳枫的声音,一路小跑着从卧室冲出来,亲热的抱住了他,“爸爸。”
也只有糯糯在身边,欧阳枫才能得到片刻慰藉,“爸爸在,我还有话跟你妈妈说,你早点睡吧。”
“我想让爸爸抱着讲故事。”
“好吧,我给你讲故事。”
欧阳枫抱起糯糯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