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陀摇了摇头,道:『病在心中,也病在身体,将军之生气难以为继。皆因心火烧身,心结不解,而体能已经竭尽,不能支撑心念。如此,恐怕不能支撑多久了……』
我:『……』
望向女孩们,她们个个不知所措。
紧接着,似乎每个人都抽噎了起来。
赶忙起身拉着白陀,把他带到了一边,不让其他人听见我们接下来的谈话。
我问道:『神医,实话实说,我还能活多久?』
他竖起三根手指,我说:『三个月?』
白陀摇摇头。
我:『三年?』
他再度摇头。
我:『何意?』
『三十日。』
『…………』
我的大脑里登时一片空白。
白陀继续说道:『木炭既以燃尽,死灰如何持久?人活着,必须学会往自己的火炉里加炭。没有火源,将军之生命,如同余温渐散。凭我的办法,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他从行囊中摸出一个药瓶道:『此药丸是我多年采集珍贵药材,淬炼而成,将军服下以后,它会暂时稳固住你身上的神气,不至于涣散,在那期间,将军自然还可以行动无碍,如无事人一般,然而,此病终究是不可逆转的……药效一过,将军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我:『……此药何价?』
白陀摇了摇头:『救死扶伤,医者之责;我见将军大仁大义,故而一分不收。』
我:『多谢……』
到头来,我只有一个月的性命了吗?甚至还不到这么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