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他起来得比平时晚一些,出了书房,看到邱素萍和文师母都已经起来了,正在厨房里做早餐。
邱素萍今天换了一身便装,宽松柔软,更富青春气息,见他起来,意外地并没有笑他懒,说已特地买了只牙刷给他,让他快去洗刷,说得很温柔。
张不凡便解释说迟起是因为失眠没睡好,这话是说给文师母听的,他担心文师母以为他是那种贪睡的人。
邱素萍笑说:“我知道,你这人一向不爱睡懒觉的。其实我和妈妈也没睡好,这个死朱朝吾,竟敢得罪阿冕姐,太不像话了。”看来她是误以为张不凡也是朱朝吾和阿冕的事着急。
文师母马上面露忧色,不作声。
张不凡说:“他们两个人真不知怎么样了。”
邱素萍说:“朱朝吾这种鬼精灵,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即使有什么事,也能很快解决,我敢打赌,不出三天,这两人一定双双登门来赔不是。妈,你就别瞎操心了,世上最累人的事不是脑力劳动,也不是体力劳动,而是操心。”
文师母看她一眼,叹了口气。
文师母一直很少说话,吃早餐也是早早吃完,淡淡叫声阿凡慢吃,便走开了,连碗也推给邱素萍洗。
张不凡觉得气氛很沉闷,便问邱素萍道:“你怎么跟你妈姓而不跟你爸爸姓?害得我一直不知道就是非非,出了那么多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