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一道题给邱素萍看。
邱素萍看他义愤填膺的样子,给他逗得眼泪都笑了出来,然后看看那道题,笑道:“这就算变态了吗,还有更变态的你还没看到呢,有些题我爸也答不出来。你说得没错,不经过题海,这类题目还是挺有可能弄错的。”
张不凡说:“所以我才说张秋发神经,我这语文状元整个就是假冒伪劣产品,都上不得台面的,起码出题的人都是正常人,哪会出这种变态题啊,她还能拿出来说事,我是服了她了,难道真以为我参加的是普通高考不成?”
邱素萍说:“就算参加过高考,也不见得就能做对,每次都会冒出一些这种怪题,防不胜防的。”
张不凡说:“还是有所不同,起码做过的类型题多,积累的错误多,我简直就是一张白纸,如果不是你这里有这些题,都不知道出题还能这样出法,这个张秋,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可把我给坑惨了。”
邱素萍看着他着急的样子,暗暗好笑,问道:“又不是明天一早就要去,你拿这些题回去好好看看,也还来得及吧,打算明天什么时候去?还有时间吧。”
张不凡说:“张秋说了下午四点来接我,但是我拿这些高考模拟题回去,也不可能在课堂上光明正大地看,我同桌就是个神经病,给他看到我看这些,人家就会觉得我比他病得还重。所以实际上我只能在今晚下自修后躲着看看,真是要了命了。哎呀,奴家命好苦啊!”
最后这一句,是用京剧的腔调念出来的,充满了自嘲和苦涩无奈。
邱素萍只能表示同情:“说得那么凄凉,跟人家说清楚,不辅导不行吗?”
“肯定不行,行的话也不会把我给出卖了,李源多次帮了我的忙,张秋无以为报,心里有愧,本来也是,人家有钱,我们穷,想帮也帮不了,这回刚好逮了个高考语文状元的名头,李源的妹妹还刚好语文薄弱,这简直是老天恩赐的,我们唯一报答人家李家的机会,不帮都过意不去,她都忘了想想,我这状元是注水了的。真想要帮,还不如让张舒回来帮呢,两个女孩也好说话些。”
张不凡哭丧着脸,不惜连自己也疯狂贬低。
邱素萍捂嘴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