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废的渡口杂草丛生。
陈默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了许多画面,河帮弟子把持渡口,向过河的百姓收取费用。
最野蛮时期,船开到河中间涨价。
不给的就威胁扔下船。
到后来更是大劫外地商人,但凡金银财宝多的,那绝对是杀人越货。
在河帮眼里,人命如草芥。
那都是待宰的肥羊。
起初有人报案,但结果都是不了了之,于是百姓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后来有其他的船只过后,但结果无一不是船沉人亡。
河帮最后也觉得这么下去,不是长久之计,就统一调整价格,也不半途涨价了,反倒是收获了一大波好评。
过河费贵是贵了点。
但是安全。
陈默的脑海中走马观花一般,将河帮的发迹史在脑海中推演,从小渡口发展成大渡口。
最后大桥建成,渡口变成河沙场,然后河帮转型……画面定格在杂草丛生的现貌。
陈默睁开眼睛,看着杂草重生的一幕,有种穿越历史的感觉。
刚才脑海中的画面,是他根据神婆的记忆,所做出的推演……
可以说见证了白牙渡口的发展,见证了南阳市的崛起。
“神婆的记忆中,这白牙渡口有暗哨才对……用来对接河帮弟子。”
陈默四处看了下,渡口的保安亭在风吹日晒中早就歪歪斜斜,不可能有人在岗。
河边……倒是有几个钓鱼佬。
不过。
陈默还是在一棵树上,发现了还正常运行的监控,镜头还跟着他转。
“不出来的话,那我可就下真功夫了!”
陈默的目光落在荒废的机器上,走过去,将机器直接拆卸了起来。
果然。
真功夫一出手,没多久就有几个穿着黑色T恤的壮汉跑了过来。
看起来就像是社会人。
“小子,干什么?”
“你胆儿真肥啊,大白天竟然偷东西,好,是私了还是报警?”
四个壮汉将陈默的路堵死,有人望风,有人拿出蝴蝶刀玩弄了起来。
“哎哟!”
突然那玩刀的壮汉龇牙咧嘴了起来。
“干哈?”
“不小心割到手了……有创口贴吗?”
“糙,跟个娘们唧唧的,等你撕开创口贴包装,估计血都干了!”
“……”
那玩刀伤到自己的壮汉陈默了下来。
伤口不大。
可是真的痛啊!
陈默看着这几个壮汉,心想现在的河帮,不应该是西装革履,手上提着皮包,然后走到他面前拿出律师函吗?
怎么还搞的跟二五仔似的。
“我没偷东西,我刚才在系鞋带。”
陈默展示了一下他的AJ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