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
陈书打了个呵欠,虽说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可冬日起床的倦怠依旧挥之不去。
曾宏还躺在旁边的床上睡得死死的,呼噜声是一阵又一阵。
想起昨晚聚餐时夏处长捧着曾宏聊天喝酒,曾宏兴高采烈的样子,再一联想昨日下午在夏处长办公室里被对方冷落的情景,陈书觉得恍如隔世。
嗯,朱丽,傻子都知道是她的缘故。
就是不知道这刑大的女法医到底什么来头。
不过确实帮了大忙,回东州了得抽空请人家吃个饭。
陈书去了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冷水,噗哧噗哧狠抹了几把脸,浑身一哆嗦,清醒了不少。
回到房间,烧了壶水,找个透明杯子烫洗一番后,啪的往里打了一只昨儿特点去楼下便利店买的鸡蛋,搅匀冲开,再来小半勺白糖,滴几滴香油,约莫凉了一饮而尽。
爽!
挺认真的收拾了一下,穿鞋出门,先是去停车场里取了先前就在东州备好的一袋子鸭舌。
原本这袋子鸭舌是给在省警院工作的同学周卿虎准备的,这半路杀出个路见不平的朱丽,陈书只能暗暗在心里给老周道了声抱歉。
走在前往省厅的路上,心情放松欣赏在绿树如意的路边风景,也算是轻松休闲一会儿。
不过突然想到昨晚的餐费和那喝完的半箱茅台,陈书忍不住一阵肉疼。
都说我们南方人只能是论着啤酒按瓶吹,没想到昨儿也是见识到了论着白酒按瓶分配的人才。
曾宏、夏处长和后来的老战友三人不算,都是部队出身后又从事公安工作的,他们惊人的酒量还在预料之中。
可不知道这这朱丽,在酒场上也是巾帼不让须眉,打底了一瓶飞天茅台。
啧啧,接下来几个月得吃土了。
不过还算好,终归是给未出生的孩子定了个好学校。
这二等功,真心不好拿。
陈书心疼地摸了摸装着皮夹的屁股,突然想起了前段时间和陈川去六亚疗养。
当时两人在酒吧点马爹利蓝带的时候,陈书就有些嫌弃那的酒太贵,结果被陈川一句“大家都知道这是好酒,那么请问贵是谁的缺点”给顶了回去,半天没缓过气来。
将礼物在省厅保安室的储物柜放好,签好名字,陈书拍拍手走出屋外,看着外头阳光明媚,起了回家的心思。
“嗯,事情办完,也该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