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刀尖即将扎穿他脑袋的瞬间。
我早就提前预料,扣动了扳机,把最后那一发子弹,精准打穿了他那看起来颇为粗壮的胳膊里。
血肉横飞。
“啊!!!”
这小子撕心裂肺的惨叫起来,疼的在地上打起了滚。
库马尔在一旁呆滞在原地,一副举手无措的样子,仿佛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我走到他面前,用那把枪拍了拍他的胳膊,将手枪递给了他:“缓一缓,然后找个地方,我要问他点东西。”
“这里的毒瘴应该只是某种能让人致幻的东西,再加上刚才不断闪烁的强光,我们应该是被催眠了。”
“被……催眠了?”库马尔喃喃自语,但身为警长,反应还算迅速,伸手从背后掏出了手铐。
把这个我特意留了一命的家伙,给拷了起来。
事实上,跟我猜测的相差无几。
周围根本就没有什么毒瘴,有的是几根正在燃烧的香,散出来的浓烟把我们视线给迷糊了,因为在夜晚的缘故,我们根本看不清。
烧香的人是谁,我想应该就是假意被狼给叼走的锡克族年轻人了。
我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不管是单燕还是洪门的兄弟,他们根本就不是因为恶劣的环境着了道,而是被这群锡克族的人,也就是那所谓的导游给坑了。
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换句话说,他们不想让我们找到达赖神宫,不想让我们求药。
为了搞清楚整体事件的来龙去脉,我和库马尔一起将这两个年轻人弄了出来,重新回到了洪门那帮兄弟搭建的营地里面。
原本我不打算管死了的那个,但库马尔恳求我将他的尸体带回来,不然他就会被野狼叼走,无家可归。
这种拖油瓶的想法,我没有支持,但也没有反对,任由他自己扛着回来便是。
简单通过我们携带的医疗物品,处理了一下我的伤口,顺带把另一个还活着的年轻人也给暂时保住了性命,避免失血过多。
夜晚的温差很大,我重新点燃了火堆,把那家伙绑在帐篷边上,脱光了他的衣服,让他既接触不到很热的火源,还要经受夜风的侵扰。
冷热交替,再加上伤口,正常人都扛不住。
但这小子比我想象中还能忍耐。
我也不着急,给自己补充了一下水源,拿起准备的食物就开始吃了起来。
这趟进来我是抱着极大的决心的,但我没想到不是跟大自然做对手,而是跟这群本地骗子。
换做以前我可能会感觉麻烦,毕竟这是人家的地头,但现在我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小菜一碟。
只要阻碍我的是人,我王黎就不怕,就有把握跟对方掰掰手腕。
“王,就这么放着他,恐怕活不了多久,不如我们先出去,找锡克族人问个清楚?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库马尔看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试探性地说道。
“库马尔,你身为贾朗达尔的警长,说话对我如此客气,实在是没什么必要。”
我看了他一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想让我打退堂鼓,认为我孤身一人,不想让我招惹这帮人,是吗?”
库马尔沉默了一下,随后点头道:“你说得对,王。我看得出来,你是个聪明人,得做点聪明的选择。”